我已經想象得到林玄墨的表情和反應,說他為了爭一口誌之氣摟著那個女人揚長而去,甩也不甩魏玲都是輕的。
我問:“後來你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她剛才那些憂鬱惆悵的表情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沒心沒肺,瀟灑人生的魏玲。
她用輕快的語氣說:“出租車那麼多,還怕我不能到家麼?再說,醫院斜對麵就有一個賓館,還愁沒地方過夜?”
她說的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卻感覺到那份她不為人知的孤單和無依無靠的寂寥。
“傻瓜,何必委屈自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我可以過來接你。”
她調侃我:“你?還是別了,昨天是你們的大好日子,慕遠夜還等著你滾床單呢,我若是把你大半夜的叫出來,他豈不是殺我的心都有了?”
大好日子?
“又不是結婚,胡說八道什麼。”
明知道她在與我開玩笑,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尤其是隨著她的話,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昨天晚上某人把我壓在身下的那一幕,就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喲!臉紅了?”發現這一點的魏玲湊近我打趣我:“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
她慶幸:“幸好我沒聽你的打電話給你,如果當時他正處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節骨眼兒上,他豈不是真的要滅了我?我恐怕會屍骨無存。”
我有些掛不住了,嗔她:“少胡說八道。”
她不置可否:“真的是胡說八道?昨天晚上他難道就沒對你做點什麼?”
還不等我說話,她已經道:“你還是別說話了,看你這心虛的樣子我就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卻是笑著轉開了話題,說到了別的事情上去。
聊了一會兒,她開始欲言又止,看出她為難的樣子,我問:“怎麼了?”
她支支吾吾了一會兒,這才對我說:“青禾,你能不能借我點錢,等我這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
“你要多少?”我問。
“兩千。”
我翻了翻手機,這才對她說:“你急嗎?若是不急我晚上微信轉給你?”
或許是看見我手機裏也沒錢,她牽強的笑起來,瀟灑的擺手:“沒事,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我自己再去想辦法。”
我忙道:“我沒有不方便,你放心,我晚上肯定轉給你。”
似乎是想感激,但是她動了動唇,最終還是將千言萬語變成了簡單的謝謝二字。
我抓住她的手:“跟我客氣什麼。”
她對我微笑了一下,眼神裏是由衷的感激。
我的確是沒有錢,而且我才上班,這個月的工資都還沒有發。
之前的工資,除了生活費,我全部還給了慕遠夜,所以我真的一點存款都沒有。
我準備問慕遠夜借,我想他應該有兩千塊。
晚上我下班的時候,慕遠夜照舊在外麵等我。
剛坐上車,我就被他抱住,他在我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記,這才放開我。
我忍不住甜甜的微笑,順勢靠在他肩膀上,隻盼時間可以一直停在這一刻。
眨了眨眼睛,我思索著我該怎麼開這個口,問他借錢。
我和向康離婚,向康的財產會折合人名幣打我卡上,但是目前為止這筆錢還沒有打進我的賬戶,所以我現在依舊是個窮光蛋。
上次魏玲因為她爺爺的事情問我借錢我就沒有幫上她,後來她爺爺就過世了,我心中多少都有些愧意,這次,我倒是能幫上忙,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