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見向康起,他給我的感覺就不錯,像個謙謙君子,也不咄咄逼人,說話做事都讓人舒服,有那麼一股紳士的樣子。
我甚至昨天還為他感動,覺得無以報答,可是現在,我覺得他虛偽。
此時,我的心頭就像是圍繞著厚重霧團,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事情的真相,我又到底應該相信誰。
相信家裏的保姆阿姨嗎?可是保姆阿姨也是向康花錢雇來的,誰又能保證,她說的那些話不是受人指使?
那個人也許是向康,也許是李婧。
相信向康嗎?
之前我的確是信他,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那麼信了。
如果光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不會怎麼樣,最多隻會覺得奇怪,他明明就喜歡李婧,為什麼還要在我麵前兩個人好像很疏淡的樣子。
我可以理解為是因為我的存在,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們多少都會有些顧忌。
可是偏偏,在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今天,他竟然對我表白,這就嗬嗬了。
一個欺騙女人的男人,他不是心裏有鬼,就是有什麼圖謀。
說真的,我有點失望,畢竟向康給我印象不錯,我一直覺得,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可以,但是現在,想來是不可能了。
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我坐在這邊撐著頭閉目養神,他的手忽然搭了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這是情侶或者夫妻才會做的事情,雖然說我們是夫妻,但我們現在也不過就是披著夫妻的外衣而已,且不說他身邊已經有李婧。
他溫聲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剛才我就看你臉色不太對。”
我抽回手,揉了揉太陽穴:“頭有點疼,可能是昨天晚上沒加衣服,受了涼有點感冒。”
他說:“那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我再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我沒什麼胃口,現在就想回去睡覺。”
“好吧,我送你回去。”
向康把我送了回去,回到家,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再管他。
我貼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聽了一會兒都沒有什麼動靜,我隻好坐到床邊。
孤身一人,又沒有朋友沒有人能幫我,一時間我有點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但很快我就平靜了下來,我給秦雲哲發去消息:我好像陷入了一團迷霧中,看不清真相。
秦雲哲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多疑的人,忽然想起竊聽器和監視器這種東西來,而且我本來也看不見,就算我的房間裏有這些我也不會知道。
所以我剛準備把心中的心事吐出來,就話音一轉,變成了別的話:“秦雲哲,我想回去,在這裏我很不習慣,我也很不喜歡這裏。”
秦雲哲問我:“怎麼了?他對你不好嗎?”
我搖頭說:“我隻是不習慣。”
此時的我特別需要一個人的幫助,而秦雲哲是我唯一可以尋求幫助的人,所以我對他說:“你最近忙嗎?能不能請假?我希望你能來看看我。”
秦雲哲沒有拒絕我,答應我來看我,但是時間不確定,要看他能不能請到假。
我懸著的心放鬆了一半,“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