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祥被我一杯酒潑的猝不及防,深深吸了口氣,帶著殺氣的眼睛就這麼瞪了過來。
我也不懼他,毫無惱意,就這麼淡淡的與他對視。
到我這個年紀,雖不是過半百的年紀,但我經曆的事情也已經很多,好比修仙,此時我這種階段,放在階品裏絕對是上神的級別。
傅靳祥才哪兒到哪兒?他還比我小好幾歲,還是個被家裏慣著長大的少公子,就算瞪的再凶狠,我也不畏懼他。
挑眉,我笑道:“怎麼?覺得一杯水酒不夠還要再來一杯?”
他繼續瞪著我,“如果你不是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又潑了他一杯酒:“怎麼?想動手?那你還真別客氣。”
他再次淬不及反,還是用手擋了一下,但我依舊潑了他正著。
他更加惱怒,我氣也撒了,心裏順暢了不少,便不想再留在這裏。
也沒看慕遠夜,我走了出去。
他上前來拉我,我直接甩開他的手,眼睛更是不往他身上放。
隻聽後麵啊呦一聲痛呼,就再沒了聲音,我扭頭看了眼,就見鄭詩涵踩著高跟鞋跌坐在地上。
慕遠夜停頓了一下,到底是上前去扶了她。
我心裏好不容易下去的那口氣再次提了起來,我知道,慕遠夜並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尤其是對女人,更不是隨便什麼都人都能得他去扶一把,否則這麼多年,他身邊早就不知道纏了有多少女人了。
可見他對鄭詩涵這份特殊。
鄭詩涵柔柔弱弱地扶著自己的腿,還不忘遮住自己的春光,那副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我的視線深了深,鄭詩涵對慕遠夜,如果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
冷笑了一下,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中,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該洗澡洗澡,該休息休息,一點都不耽誤,但實際上我腦子裏心裏卻是亂的。
雖然離婚協議已經在讓律師整理,但我依舊還是不知道我該怎麼做。
挽留?這種事,放在以前我或許會做一做,在經曆過向康,又經曆過這些年的曆練,以我現在的脾性,我絕對不會做這種在我看來低聲下氣的事情。
而且,挽留這種事我以前都不曾做過,現在就更不會做了,哪怕當初向康出軌,我都沒有挽留過,也不過就是心裏想想而已,終究沒有付出行動。
如今的我,雖算不上絕對的女強人,但性格多少都是要強的,挽留那種事,光是想想就已經足夠讓我嗤之以鼻。
慕遠夜回來的有點晚,我聽見了他的動靜,但今天晚上我並沒有宿在臥室,而是睡在客房。
沒一會兒,我就又聽見了外麵的動靜,那聲音在客房門口停止。
他正在門外,我的心跳了跳,閉著的眼睛閃了閃,卻並沒有睜開。
他掰了掰門把手,門打不開,然後他說:“開門。”
沉沉的聲音,聽上去並不太好,也並不讓人覺得愉快。
“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淡淡的說,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