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散心,迎麵走來一人,看他眉間那隻眼,想必便是楊戩了,除了他誰還有這第三隻眼?
與他迎麵相向,但想著我並未與他接觸過這樣想見未免太尷尬,倒不如等著下次由人介紹了再做認識。如此想著,我便趁著距離不曾特別近之時逃之夭夭,卻不成想,才轉過身去就聽到身後有聲音響起,他道:“前麵的便是薇姑娘吧,早便知曉姑娘了。”
他這樣,我定然是要轉過頭去了,不然也太不尊重人。我便回過身去,正色一笑,道:“想必便是楊戩師兄了!”
他腳下有一隻白色的犬,聽我完,也在身後搖尾巴,以示友好。先前隻聽楊戩有第三隻眼,不曾想還帶了一隻狗。不過看這隻狗,也不像其他人家裏養的那般凶惡,倒是極乖順。
我隻是看著那隻狗,便忽略了楊戩,蹲在地上,向那隻犬招手,它竟順從地過來,一點也不怕生。
它的毛極順滑,如絲緞般,想必楊戩平日裏待它定是極好的,日常護理吧!
我把手伸向它,它便順著我的手旋轉,格外有意思,我便看著它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叫哮犬。”抬頭,楊戩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而哮犬,聽到自己的名字竟然抬起頭叫了幾聲,仿佛是在應聲。
我站起身,道:“哮犬?向咆哮之犬?”一隻犬孤零零地站在蒼穹之下,向著咆哮,這倒格外有意思。倒和那兩個孤魂野鬼望著昆侖山極相似。我便又忍不住笑,但因著在楊戩麵前,便故意去忍住。
“向長嘯之犬。他那出生之日起,身為犬,便對長嘯,因此命名哮犬。”楊戩在身邊解釋道。
我雖聽到了他的話,但還是沉浸在方才的想象之中,便還是故意忍著笑。
他又道:“薇姑娘好脾性,便不如直接爽快地笑出來!”
我聽了他這句話覺得極難為情,想克製住笑,卻不受控製。便背過身去,免得被他看見尷尬之像,順便揮了揮手道:“片刻便好。”
轉過身去,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便用袖子抹了把淚珠。
這笑起來便不受控製真是令人為難之事!
自己控製了情緒良久,才勉強算是正常,把剩餘的淚珠再度擦去,我轉回身去,視線看著下方,最先看到的是那隻白色哮犬,它匍匐在楊戩腳下,極其順從;再往上,楊戩正一臉認真地看著我,但好似他也在控製自己想笑的情緒。
我覺得難為情,又想轉回身去,楊戩卻道:“無妨?我有時亦會有情緒不受控製之時,你莫要太難為情!”
我便又回過神,迫使自己想些其他的話來轉移話題,道:“你為何識得我?”
他輕輕一笑,道:“此行輔助武王之人,唯你一人是女子,如何能不識得?你不是也識出了我,你又是在何處識得?”
果然,轉移話題這招確實極有用處,我已然恢複正常情緒,道:“我聽哪吒提起過你,過你化成花狐貂進敵營,探聽敵方信息!你的所有皆是他告知我的。他你眉間有第三隻眼,極好認!”
“那你為何認得我,見了我還轉身便走?”
我語噎,難不成要我初見他,與他不太熟絡不好意思麼?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