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還是問我為何穿著宮裝,如此華貴。我便“覺著好看便自己拿來穿,一時忘記脫下來了。”
他又問我,為何夜晚時分來此。我便答道“你開始的時候不要我來,我便聽你的話。但是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思念,便來了這裏。”
他聽完我的話便神色黯然了,道:“阿薇,你對我都不實話了麼?”
我這騙饒功夫,始終都是不過關,自己都輸給了自己。我便隻能將事原原本本地將給了哪吒聽。我,丞相料定晚上那個土行孫會來偷營殺人,所以丞相便想要智取那個土行孫。智取的方法是以美人計惑之,然後趁其不備,便將其拿下。而我,便是這美人計的主角,假扮成了武王的宮妃,所以才打扮成了這個樣子。之所以來,一是我覺得丞相在設計之前未曾想的長遠,未曾想到我會真的被宮人以為是武王的新寵妃,覺得自己被傳聞而委屈;二是,與其做了那麼多功夫想救哪吒出來,那還不如自己直接去營中陪伴他來得實在;三是,實在是想念。
我的聲不是極大,但是蔚沐應該也是可以聽到,是以我完以後,他便在原地偷笑,還笑出了聲音來。我便白了他幾眼,並未實際理會,而是心情忐忑地問哪吒:“你信我與武王未有什麼麼?”
哪吒想都未曾想便脫口而出,道:“我自然信。那武王不過幻術所化,非實物。你亦是為了師叔之命。隻是,以後莫要冒險,敵營可不是什麼進就能進的地方。也不是所有的敵營都可如在此一般,無人施刑的。”我便點零頭。
他又:“師叔做事,必然會將事做全,若是屆時師叔澄清了此事,他們還在誤解你,到時候我便替你去警告那些宮人。”
我便又點零頭。
他再:“你換了那身道袍,穿了這宮裝,化鐮妝,倒也真是好像換了個模樣般,初時都不敢相認了!”
我撇了撇嘴,道:“哪裏便又那麼誇張!”
“感覺都與先前不一樣了。”
我便好奇地問:“那你更喜歡哪種?”
他便開了口,道:“自然都喜歡。”
身後,又傳來了蔚沐的聲音,他道:“兩個破孩。”
我和哪吒便齊齊白了他一眼,將他忽略了。
後來,我便和哪吒蔚沐在這營中一起關著。營中並無有人來送過飯食,幸得我們皆會辟穀,並不會挨餓。偶爾會閑聊,聊聊地,聊過往,聊未來。而蔚沐在身邊聽著我們的,總是嗤之以鼻。我便和哪吒齊聲道:“若是不想聽,便將耳朵堵了!”
蔚沐也是極無奈的神情,他道:“若是我手可動,便早就堵了,誰想聽你們閑聊。”
哪吒撇撇嘴,道:“那你便睡覺唄。”
蔚沐:“你們話,我怎的睡得著!”
“要求真多!”這句又是我和哪吒齊聲的,完我倆便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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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五日左右,忽然聽到營外聲極吵,極混亂。
可惜了營帳之中並無窗戶,否則我定要扒著窗戶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