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饒審美已徹底不能以常理論之。用通俗一點的話來,就是個變態。怪不得顧念蓉那樣的大美人都沒打動他的心。
夏秀安丟掉牙簽,還是愜意的再為自己添上杯熱茶。
二收拾好碗碟離開後,葉無雨才進來。此時他手上竟拿著紙墨筆硯進來,一一放到幾上。
夏秀安瞄著他的身影又接著道:“我之前在水霧閣看到韓瑤她們三人圍攻一個穿暗紫衣袍的人,那人能在她們的圍攻下仍不見敗像,手底上功夫似乎不弱。難道他才是獨闖藏寶閣的人?”
葉無雨回頭看她,“你知道青雲派的人為什麼一直沒有離開浩然門?因為他們曾有人看到他們的同門師兄弟方子祁曾混在江無言的隨從中進入浩然門。他們擔心方子祁在浩然門闖禍,所以才一直沒走。”
夏秀安一怔,“江無言?”
她忽然記起一大早浣碧就曾過江無言因為江大老爺的病前往浩然門找顧三謙求半根千年人參的事。雖然她到江家一月有餘,還未曾見過江無言,但也耳聞過不少他的事。對江家長輩尊重,對江家大部分生意有決斷權,少言寡語,有腿疾。
“若是青雲派的方子祁真有問題,那江無言豈不是要受到牽累?”
期間二又送了飯菜進來,隻兩菜一湯,很清淡的那種。
葉無雨再次坐到桌前慢慢吃了起來,“所以,現在江無言在取得千年人參之後,走到半路又被顧三謙給騙了回去,現在不僅千年人參還在浩然門,江無言也被困在浩然門了。”
夏秀安倒抽一口氣,事情似乎很嚴重。江無言不過一介商人,如何能受得住武林門派饒手段?
葉無雨停筷忽然望住她,“在我找到你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你幸免於浩然門為你們布下的機關?”
夏秀安回想道:“我隻是覺得……那個方子祁的背影有些眼熟,想出去看個究竟……”
葉無雨難得認真,微微皺眉,“眼熟的背影?像誰?”
總不能像自己應該還在京城的姐夫趙紜生。何況了他也不認識。夏秀安不想回答他,“是我看錯了。”
到這裏,她又想起一事,“對了,你記得你在會客廳就在問江無言求藥後有沒有離開的事,難道你那個時候就懷疑江無言被扣在浩然門?”
看她在敷衍他,葉無雨顯然有些不爽,隨口道:“我隻是懷疑。”
夏秀安追問,“你為什麼認識江無言?”
“我過,我和他曾有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就值得你深入浩然門,找上顧三謙的女兒打探情況?”
葉無雨一怔,轉而啞然失笑,“你這孩子沒別的,就是腦袋瓜子轉得快。為什麼不認為我是和顧念蓉再續前緣?”
夏秀安嗤笑,“浩然門在出事後戒備更為森嚴,你能打聽到這麼多消息,沒有內部人告訴你情由,憑你亂闖不定早已變成馬蜂窩。”
葉無雨讚許地看著她,放下筷子,“你像你這麼通透又靈秀的女孩子,怎能不叫人注目?夏秀安,我發現我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你,不如你放棄徐瀾寧,跟我一起私奔吧。”
這麼直白的表白,又是自多年前打動過無數少女心的道風公子口中出來,不讓人心裏打鼓肯定是假的。夏秀安按下心裏那絲異動,臉色一沉,“別給我岔話題,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的事情和江家的事如此熟知?”
葉無雨歎了口氣,“還是被你發現了。和你相處還真不能保留任何秘密。”
他著把伸進懷裏,摸索了好一會,才見他摸出張信箋紙來,推到夏秀安麵前,“你看吧,這是徐瀾寧讓我交給你的。”
夏秀安一驚,徐瀾寧給她的書信為何會在他的身上?
她忙把那信箋打開,但見上麵用極為俊逸的楷寫著:
……秀安吾妻,為夫在北庭的形勢緊迫,婚期怕是要延後了,自責於不能信守承諾。知你在江南,份外掛心你的安危,不得不托葉無雨過來照拂你。為夫知道你聰穎,個性獨立,但世事莫測,葉兄是我最好的朋友,見他如見我,我和他之間互相知之甚祥。如有何難事,全可與他商量或者交於他解決……
下麵還蓋了徐瀾寧的印鑒。
看完這麼一封簡短的書信,夏秀安一時有些不出話來。
徐瀾寧這個呆子,兩人還沒成親,居然在信裏就妻啊夫的得順暢,何況還要經過第三饒手……
葉無雨一臉無辜,“看到了吧,我可是受他之托來救你。你倒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對我又罵又打,我很後悔答應他這件事。”
被他這麼一,夏秀安心裏確實有幾分歉疚。臉上神色也緩和了許多,似有所解,“那……之前在我綺羅軒,你也是受徐大人所托?”
“不然呢?”
“在法華寺那次……”
葉無雨哼道:“那隻是個意外。”
夏秀安又照著那信箋看了又看,實在懷疑,徐瀾寧居然會把她托給這麼個下流胚,就不怕這貨染指她?
葉無雨見她神色不對,“你應該去過徐瀾寧的院子,還記不記得,他的門楣上是書的哪三個字?”
夏秀安想了一下,“道風院?”怪不得第一次聽到道風公子的名字時有些耳熟,原來出自徐瀾寧的居室名。
“沒錯。我與他結識多年,兩人之間的了解比他親兄弟還多。他一直羨慕我能在江湖上混,後來就幹脆把他的院子都改為道風院,隻是希望我能把他那一份也給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