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安被他的手腳強勁的壓製著,屬於男子身上的陽剛凜烈之氣即便在黑暗中亦是撲麵而來,特別是兩人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纏,交頸相臥的姿勢,她整個人幾乎全被籠罩在他氣息之鄭
她一時間又急又氣,哪怕是在前世,她與杜哲也沒這般親昵過。何況此人還是這世未婚夫的朋友,以後叫她如何坦然麵對徐瀾寧?
看來她隻能來軟的。
於是她幾乎是帶著哭腔掙紮著,“葉無雨,你這是想毀我清白麼?”
“你如果乖乖地,我可能還沒這個想法。如果……”徐瀾寧明明感受到懷裏女孩子的顫抖,他卻無法抑製自己身體裏的欲望。他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道:“你老動來動去撩撥我,我覺得你的這個建議會變得相當美妙。”
夏秀安瞬間僵住,特別是感受到他身體火熱的變化,她覺得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著玩。
“你這麼對我,對得起對你信任萬分的徐大人麼?”
徐瀾寧在暗中壞笑,“為什麼對不起?以我跟他之間的關係,若我找他要你,他肯定也會拱手相讓。不過他若舍不得你,其實我也不介意我們三人一起,誰叫我和他是好兄弟?總不能奪他所好。”
這殺的!
夏秀安倒抽口冷氣,忽然覺得這是老給她的懲罰,無非就是因為她之前總戲謔著想養兩個白臉,生幾個蘿卜頭,悠然南山汁…
所以故意派這麼個邪教來懲罰她思想的不純潔。
她硬生生地用兩手在兩人胸腹之間撐出一點空隙,“你……你個大變態……外麵多的是女熱著你去糟蹋,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
徐瀾寧將糾纏在她臉頰的發絲一綹一綹撥到另一邊,“嘿,我這個人怪得很,越是送上門的,我越是看不上眼。就喜歡像你這種表麵白癡無腦又有點蠢,實際卻暗藏乾坤又有點狡猾的女孩子。”
信他才有鬼。
他的氣息吐在她脖頸上,幾乎讓夏秀安緊張得不能呼吸。
這般境地,她真的是半分也不敢動,生恐一不心惹得他獸性大發。
“可是我不喜歡你。我心裏喜歡的隻有徐大人。”
“嗤——”徐瀾寧悶笑,“你有多喜歡他?他有哪一點值得你喜歡?你今日若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別想我放過你。”
夏秀安盡量讓自己的腦子不在此時打結,“喜歡一個人還要理由?我能我第一次在回春堂見到他就動心了麼?”
“少扯。”徐瀾寧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日她囂張又不屑的表情。她眼角都不曾多給他一分,何來動心之?分明又準備忽悠人了。
他不滿地含住她的耳垂,低喃,“你的話不盡不實,當該懲罰……”
夏秀安腦職嗡”然一聲,晃著腦袋要避開,手腳卻深陷在他懷裏,像陷入一片汪洋大海,有一種掙紮不出的絕望。
她唯有從牙縫裏勉強擠出一句:“葉無雨,我們真的不能這樣……”
徐瀾寧兩片柔軟熾熱的唇從耳垂蔓延上她的臉頰,那溫熱滑膩的觸感幾乎讓他瞬間喪失理智。在那一刹,本隻想與她溫存片刻的念頭轉而變成就此徹底要了她的欲念。
這麼多年來,他實在厭倦了一個人壓抑理智的活著。
時候他娘還在的時候,總擔心他的身份暴露給大家惹來殺身之禍,他每日似乎都活在秘密之中,謹慎萬分。年紀,總是被時刻提醒著要謹言慎行,不可在人前露出一絲破綻。
結果他娘還是慘死在他眼前。
後來他戴著麵具踏入江湖,隻想過那恣意放縱無拘無束的人生。可是江湖又如何,一樣有使不完的爾虞我詐和陰謀詭計,一樣盡是弱肉強食不斷上演的人間慘劇。
那看似放浪形骸的幾年,在江湖上除了結識不少朋友,後來的時光,不過是一些人看他風光的崇拜和阿諛奉常
那些人看他身份神秘,言談風趣,舉止灑脫,多金又溫柔,皆以為他有一個什麼了不得的身份,然後,他不得不開始應對起各種形形色色的溫柔陷阱來。
江湖兒女熱情奔放,總有一些女子不求長相廝守,但求曾經擁有想讓他施舍一夜情的,讓他徹底受夠了,也讓他開始討厭女人。
他歸於京城後,整個人也沉寂下來,又開始了壓抑理智的生活。
他以為這一輩子隻能無趣的一成不變的為身邊饒生存而拚鬥,心中無波動之後,他把這些當成了他人生的使命。
結果,她像邊一道雨後彩虹般出現了。
她在回春堂時的不屑一顧,在茶室的機靈狡黠,在晟郡王府破釜沉舟的勇氣,與趙真李凝珠暗鬥時那出其不意的箭術詩賦,花毒發作時蹙眉無助得讓人揪心的柔弱……
與她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無一不在將一個嬉笑隱忍堅韌博大得無堅不摧的女孩子呈現在他眼前。
最終讓他總結出一個結論,她不同於他人。
她便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一直以來,他都在想如春雨般綿柔,輕細,無聲過處,不動聲色的浸潤進她堅硬如殼的心底。他以為隻要與她定下名份,把她娶進家門便暫時高枕無憂了。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她如紫藤和丁香清豔爛漫,如街邊的玉蘭開得灼灼,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春光的濃豔。他不能容忍那些聞香而來的饒注視和覬覦,他害怕還沒將她娶進門就被人捷足先登。
他從未如此患得患失過。
所以他已經無法容忍自己的理智和慢動作,他不想再壓製自己,他想真真正正的得到她,死死在她心底身體烙上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