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心裏那顆糖還帶著溫度，想來也是藏了許久。
“不過有些事我還是需要知道，你也不用急著對我，時機到了再告訴我也無妨。”
時機？是什麼時機，洛瀟隨口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聽著琉珠的回答，她雙眸更是深邃。
洛瀟自就很少接觸這種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更因為家裏不管是父親還是叔伯都是隻有一妻，就連堂姐出嫁也是隻她一人的。如今輪到她，怕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能夠的了。
更別，做個閑雲野鶴，仗劍地之間這種癡人夢話。
琉珠尋了個廂房，上了茶，見主子沒有點菜的意思，便遣退了二，福身也退出門外。
樓下書人口齒伶俐的著一個官員的閑事，觀眾聽的興起，不斷拍手叫好。
英雄救美的橋段洛瀟聽過無數次，隻是這次的她覺得更是新穎，那書人話題一轉，便跳到故事的主人公身上，那主人公可不簡單，偏巧就是自己的郎君，聽著覺得有趣。
“琉珠。”
“夫人。”琉珠聽到樓下口無遮攔還誇大敘事的書人，恨不得叫人撕爛那人的嘴，也為自己主子的冷靜而感到心急如焚，如今一聽到呼喚，更是直接進門，聽候吩咐。
“尋個身手好的，等書人故事完了就跟著他走一趟。對了，順道給我拿些紙筆。”能有這般口無遮攔，肯定是有人唆使，洛瀟不急著一時，看看背後之人是何許人再做定論。
“是。”琉珠也知道，知道相爺這些事的隻有府裏的人，嚼家主口舌是非者，一律不留。
琉珠如今隻消知道，自己主子也是個不好惹的。
原來想要一生安穩順遂，那決計是不存在的。
洛瀟腰間的香囊裏拿出一根細細的銀哨，開了窗，吹了幾下，兩隻海東青不一會出現在窗台。
“乖孩子，去吧。”
琉珠片刻後敲門，得了應允推門而進：“夫人，已經安排好了。”
“走吧。”
“是。”
還未走兩步，洛瀟又停住腳步，“罷了，幫我點些這裏有名的吃吧，這麼早回去也是無聊。”
琉珠道了句是，點了幾道清淡的吃，二端上來的三道點心，再有一道簡簡單單的淮山百合粥。
洛瀟的視線看向了那碗水晶混沌，在二喋喋不休的推薦下，先是夾了渾身翠綠晶瑩的那顆混沌，薺菜的味道不濃不淡，香滑可口，裏麵夾著剁的細碎的羊肉沫，這肉味沒有本末倒置，薺菜淡淡的甘正好將口腔裏的羊肉的膻味中和掉。
“夫人您今日可就來對了，隆冬時節的鯉魚，拿來做魚膾最是爽口，再蘸山葵搗碎的醬料，最是美味。”二取了雙新箸子，嫻熟地夾起魚片，卷上些許芥末醬，放到洛瀟碗邊的瓷碟上。
洛瀟平日裏隻見過別人吃，自己卻是一次也沒碰過，總覺得生魚過腥，所以這次她夾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好像沒想象中那麼重的腥氣，啟唇咬下一塊，琉珠一見洛瀟臉色有異，趕緊拿出布帕讓洛瀟吐出來。
洛瀟硬是緩了許久才緩過勁來，但是她是絕對不可能再吃這類的食物了，縱然對於別人來再是好吃，對於洛瀟還是覺得難以下咽的。
琉珠吩咐下了這道菜，將粥盛了一碗放在洛瀟身前，洛瀟試了這粥清了嗓子到時舒服多了，剩下一道菜她也無心再試，喝了幾口熱茶，像是隨口而出的問著店二：
“你們這書人，每日講的故事可都一樣？”
“夫人您那劉老頭子啊，平日裏講的都是些稀奇百怪的玄之又玄的故事，隻是今日卻不知為何會開始涉及到……”二不敢直，隻是手指向上指了指，洛瀟會意點頭，示意他繼續。
“雖不知道的是哪家的，但是老板娘見今日來聽茶會的更多了也就沒有阻止，隻要不點名是誰就無傷大雅。”
洛瀟啖了口茶，垂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就在此時，故事也到了結束，洛瀟看了眼琉珠。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琉珠直接給了他一塊碎銀，見洛瀟有意要回去，先行一步出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