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玲煙閣回來之後,池鬱紳就閉口不提那晚的事情,任憑季宸追問也不回答。季宸覺得池鬱紳肯定是喜歡上那個神秘的麵具女子了,不然他為何要打聽這女子,還費那麼大力氣重新入夢見這女子一麵,所以肯定是因為不好意思說所以才閉口不談這件事,這麼一想季宸反而想通了。
“哼!重色輕友的家夥。”
季宸沒有猜錯,池鬱紳這幾天確實在忙著調查那位女子的身份。但他並不是對這位女子有意思,而是想調查女子手中的那麵銅鏡。
有古籍記載忘川之女芙虛所用兵器就是一麵銅鏡——乾坤鏡,這麵銅鏡由昆侖虛上一整塊的黑晶石打磨而成,在銅鏡外側邊框鍍了一層紅銅,銅鏡四周還鑲嵌著磨碎了的紅玉,用來辟邪。這麵鏡子不僅能照出妖物本體還能用來封印妖物,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神器。隻可惜誰也沒有見過這麵鏡子的真容,池鬱紳懷疑那女子,也沒有憑據,隻是靠著他看見玉上那一圈彼岸花推測的,彼岸花是開在冥府黃泉路上的死亡之花,因其寓意過於陰晦,沒有人家願意將這種花雕刻在玉佩上的。
除非,這塊玉是屬於芙虛的。隻是任憑池鬱紳怎麼調查,都查不到關於這女子一絲一毫的消息,這讓他有種挫敗。
因為朝廷關於赤妖的急令,池鬱紳看遍了關於赤妖的案卷,發現很多除妖師都喪命於赤妖爪下。這隻妖能化人形,而且它在下手之前會仔細觀察那人的容貌、聲音和動作,不仔細分辨的話更本看不出那人被掉了包。池鬱紳仔細研究過後覺得之前是輕敵了,此妖確實難對付。正巧那天季宸提到了“喋血玉案”,讓他想起了那麵銅鏡,要是證實那女子就是芙虛的話,那那麵銅鏡便是乾坤鏡無疑了,到時候他再想辦法將乾坤鏡借來一用,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對付這妖了。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根本查不到芙虛的任何線索,就連風波莊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池鬱紳想也許銅鏡的事隻得放一放了。
三日以後,池鬱紳離都的日子到了,他和季宸還有幾個手下一起出發準備趕往蓮山腳下。
城門口聚集了許多歡送他們的百姓,其中也不乏許多慕名前來的姑娘。
“長生,長生,你看前麵糖畫攤邊上的那個姑娘怎麼樣,是不是長的特別水靈?”季宸和池鬱紳騎著馬並行,他悄悄對池鬱紳說道。
池鬱紳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唉唉,長生你看她是不是在對我笑?”季宸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笑起來可真好看!馬上就要經過她身邊了,我是不是也應該朝她笑一笑?”
季宸在池鬱紳耳旁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池鬱紳頭痛不已。
就在兩人經過糖畫攤時,那姑娘突然向著池鬱紳拋出一暗器,池鬱紳大驚,立馬伸手抓住。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姑娘拋出的竟然是一個香囊,香囊上繡著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
姑娘見他接下了,羞紅了臉,用團扇遮住了半張臉,隻留一雙玲瓏剔透的眼睛對著池鬱紳送著秋波。
季宸剛剛露出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