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布風卷,暗村幽然。冥光陣陣,嗚咽哀嚎聲不斷,撞擊著人脆弱的心靈。
劉飛殊沉默良久。
他的眼眸似有些黯淡,像是回憶起了不想回憶的事情,幾分憂傷一下帶過,轉而對曾小澈露出一個笑:
“追上了,然後他又跑了。”
“飛殊著實出息了,”曾小澈笑著拍了一下劉飛殊的肩膀,“有事都瞞著我了。”
劉飛殊深深低頭,把有苦難言的狀態表露無遺。
“也罷,”曾小澈並未生氣,“這院子裏有個棺材,你敢打開嗎?”
劉飛殊走進院子看了看布著奇怪文字充滿詭異氣息的棺材:
“有何不敢。”
曾小澈豎起大拇指,果然這兩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陽氣十足的勇士啊……
劉飛殊靠近那棺材,夏風影眉頭緊皺,手裏不知道握著什麼東西,似乎是怕棺材裏有什麼一掀開就噴出來的毒粉。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劉飛殊把手伸向棺材。
突然一陣風吹草動的聲音,院子門旁邊擺放的一堆高大的稻草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攢動!
三個人齊齊回頭看,草堆卻又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裏麵有東西!”
曾小澈低聲說。
三人把放在棺材上的目光轉移到了草堆上,劉飛殊轉過身一步一步向草堆走去,曾小澈和夏風影跟在後麵。
草堆微微顫了一下。
劉飛殊將手指豎在嘴上,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三,二,一。
劉飛殊猛地掀開了那堆雜草!
“啊!”
三個人石像一樣定在原地。
付深蹲在地上抱著頭顫抖著喃喃自語: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的命不值錢的,我的肉也不好吃……”
眾人:“……”
夏風影捂臉,曾小澈一把拽起地上的付深:
“醒醒,是我們,我們對你的命和你的肉都沒興趣。”
付深捂著臉,從指縫裏看見了曾小澈,一把抱住她:
“姐姐是你啊!嚇死我了……”
曾小澈一驚,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想推開他又覺得不太好。付深卻自己鬆開她了,指著院子裏的棺材發抖:
“那個棺材,那個棺材剛才在動!”
所有人震驚,目光刷刷地聚到棺材上。
風乍起一層塵灰覆在棺材上,曾小澈突然想起來,好像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棺材上灰的厚度不一樣,邊緣有指印的地方明顯比其他地方少了一層……
“會動”的棺材一直紋絲不動,從曾小澈注意到它開始就老老實實做一個死物,不曾動過絲毫。可付深說它會動!
三人齊齊靠近。
“小澈,你猜裏麵會有什麼?”
劉飛殊問她。
曾小澈思考了一下:
“一隻雞?一個人?一具部分神經還未曾壞死的屍體?”
一隻雞?這想法真是……
“我看不盡然。”
夏風影捋了下不存在的胡子,
“要是雞應該會叫出聲,裏麵可能是隻兔子,兔子不喜歡叫。”
眾人:“……”
說他們倆不是一對兒誰信……
“開了啊。”
劉飛殊說了一句,眾人屏住呼吸,劉飛殊一把掀開了棺材的蓋子……
“哇!”
棺材裏的東西瞬間豎了起來把所有人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啊啊啊啊啊!”
付深坐在了地上,曾小澈躲到了夏風影身後,劉飛殊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灰。
煙塵散去,棺材裏傳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