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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京城,皇宮。
“皇上,公主已經在羽家總部了。”
劉飛殊跪在地上行禮,鶴霓跪在他旁邊,不停地抽泣。
鶴晴鴻手裏的筆縮了一下。
他極力隱忍著難受的情緒,終於啪地一聲摔了筆,嘶吼道:
“調派軍隊,準備花圈!”
眾人:“……”
第二天。
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隻有她一個人,白天黑夜全都被綁在架子上,血止住了,卻疼得根本睡不著,睜眼是滿地血汙,閉眼會嗅到血腥氣,她的血。
傷口在發炎,在化膿,她聽著靜夜的聲音,一分鍾一分鍾地煎熬著。
她想死,可他們不會讓她死,隻是耗著她的命。
她知道,第二天會更難受,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頭。
羽景山果然會準時來“看望”她,看看她身上的傷口,看看地上的血跡,來判斷他的兒子羽見瀟有沒有放水。
然後接著折磨她。
竹簽釘進她手指的時候,夏風影就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任她大聲哭喊,眼圈都沒有紅一紅。
“公主,你說吧,隻要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會為難你。”
曾小澈沉默。
“鶴晴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曾小澈沉默。
“上刀來。”
他們用刀一點點割掉曾小澈的皮肉,她還是什麼都不說。
曾小澈疼得沒有力氣再哭喊了,隻是眼睛睜開一道淺淺的縫,垂著頭吊在那裏,與一個死人沒有什麼差別。
“鶴晴漣,”夏風影來了,他手裏拿著個東西,一點點靠近她,“這是離魂丹,你知道是什麼東西。你再不說,就會肝腸寸斷而死。”
她當然知道,在澈影山,夏風影用這個來當蟑螂老鼠藥。
其實它不是老鼠藥,是有劇毒的藥,分分鍾能要了人的命。
曾小澈不語。
夏風影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吃了下去,吞下去的那一刻,她吐出了一口血,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想逃離這充滿苦難的人間,到天國去做一隻藍色的蝴蝶。
夏風影不會允許她這樣的。
幾個時辰之後,她才知道,夏風影給她吃的不是毒藥,而是補藥。
他們不屑以最殘忍的方式去折磨她,讓她說出她所知道的皇家機密。
她早已不成樣子,隨時可能死去,要她的命,再容易不過了。
卻有人不想她死。
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吃東西了,曾小澈隻當自己是個死人,不需要吃東西。靜謐的夜色中,卻有人在暗巷裏疾行。
那個人扒開了窗戶,跳到了曾小澈麵前,從懷裏掏出幾個饅頭來:
“公主,吃一點吧。”
聲音很熟悉,是孔迢。
曾小澈閉著眼睛,不出聲,一動也不動。
“公主,你得活下去啊!”
孔迢苦苦地勸她。
曾小澈還是不動。
孔迢知曉了,把饅頭掰開,再托起她的脖子,掐住她的嘴巴,一點點喂她吃下去。
選高級間諜孔迢給她送吃的,最合適不過。
曾小澈的身體機能已經出現了各種問題,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可以,都可以的,她想爸爸,想媽媽,想同學,想回學校上課。
早死早解脫吧。
另一邊。
羽家二公子羽見瀟正奮筆疾書,給他的哥哥寫信。
“公子,果然如你想的那樣,尤州的暗線已經被衛禦司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