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化雨細心地照顧著她,傷口都幫她包上了,親自喂她飯吃。曾小澈勉強睜開雙眼,看見謝化雨焦急的神情,不禁流下了淚。
“公主,你何必呢?”
謝化雨重重歎了一口氣。
曾小澈張開幹裂的唇,隻說了一句話:
“皇嫂,你愛過人嗎?”
這不用說,謝化雨肯定是愛著鶴晴鴻的。這句話還真把謝化雨給問愣了,換作是她,願不願意為鶴晴鴻這樣呢?
“我幫你。”
謝化雨最後說。
在謝化雨宮裏休息了幾天,鶴晴鴻終於答應見曾小澈了。三月二十日,皇宮裏,燭火搖曳。
鶴晴鴻在批奏章,曾小澈端端正正地跪在下麵,一臉肅穆。
“晴漣,你真的要出宮嗎。”
鶴晴鴻輕輕地問。
曾小澈低著頭,不敢看她皇兄,默默地撚了會兒衣角,看著光潔無塵的地麵。
她瘦得不成樣子,心情也很不好,張口都十分困難。
“臣妹知道瓏日閣和羽家是皇兄心中的兩個隱患,想為皇兄解決掉。”
曾小澈還是緩緩開口。
“晴漣,”鶴晴鴻抬頭,“朕皇宮裏還是有人的,不需要朕的小妹妹出去冒險。”
不同於之前醉酒時候的樣子,鶴晴鴻十分理智,又恢複了那副無波無瀾的模樣。
曾小澈苦笑了一聲:
“臣妹知道。”
夜星隱耀,地麵上斑斑點點,微弱的燭火映得她臉色蒼白。
“臣妹想保全羽家。”
曾小澈鼓起勇氣說道。
“什麼?!”
鶴晴鴻拍桌而起,筆上震落的墨水滴在了他剛批好的奏折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放下筆,走下了座位:
“晴漣,為什麼?”
以為曾小澈的計劃隻是權宜之計,沒想到卻是保住羽家的唯一籌碼,還是拿她的命去換的。
蒼涼的風刮過曾小澈的額前,吹起她的劉海,曾小澈慢慢地說:
“皇兄,臣妹……成過親了。”
“你?!……”
鶴晴鴻走到她麵前,
“鶴晴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小澈知道她皇兄一定會生氣,可有些事情她已經不得不說了,心想皇兄打她罵她罰她都是應該的吧,她硬著頭皮開口:
“臣妹的夫君……是羽家的人。”
鶴晴鴻傻了。
她嫁過人了?她竟然嫁過人了?!還是羽家的人?!
“荒唐!”
鶴晴鴻拂袖背過身去,曾小澈再次開口:
“皇兄,鶴羽兩家和解不是沒有可能的,到時候不費一兵一卒,沒有傷亡,這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嗎?這樣臣妹也能與夫君在一起,臣妹……”
曾小澈突然哽咽了,兩行清淚滑過臉頰滴落在地上,滴成一個圓潤的形狀:
“臣妹放不下他。”
一時寂靜。
鶴晴鴻突然想到那個放不下父皇的母後,整日在南泠院門口流連,也沒能等來心上人。
為什麼世間的情,總是如此傷人呢。
一時沒照顧到,他妹妹就把自己給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哪個混球玩意,騙了他妹妹的人,還拿走了他妹妹的心。
鶴晴鴻咬牙切齒,甚至有點想把羽家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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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影: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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