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戲,得足(2 / 3)

“煙隱雷?想不到堂堂的大齊國舅、洛陽惠王也用這些江湖下三爛的招數。”為首的領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林闖單膝跪地,用劍勉強支撐著身體,臉上沾滿了自己的血液,憤怒地看著眼前十幾人組成的追殺隊。

“您不必這麼看著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本來是想在會寧驛館裏要你性命的,沒想到被李克用的人搶了先,本以為惠王必死無疑,沒想到沙靈竟失手讓你給逃出來了,看來這沙靈也不過如此,如今惠王你落入我們手中,請放心,定會給你一個痛快地死法。”那領隊示意手下圍困過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知道,惠王林闖的武功也是下聞名的。

“如若不是中了那妖女的毒,你們又豈會得手!”林闖咬牙起身,揮劍備戰。

“是多虧了沙靈的人解決掉所有的麻煩,不然我們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擒住你,這隻能你命該絕!”那個領隊揮了揮手,指示一起動手。

刀光劍影打了幾十個回合後,林闖刺死了幾個人,但自己也被亂刀砍得血肉模糊、無法站立,最終在毒氣和外傷雙重痛楚下虛脫倒地,看著慢慢圍過來的人群,他竭力問道:“本王已是將死之人,可否讓我死的明白,還有誰想要我的命?”

“武德司雲騎令,朱將軍想要惠王的命!”

“朱…溫”,林闖話未落音,便覺一陣地轉旋,林闖即被快刀砍得身首異處。

這一切都被蘇嬋看得真真切切,蘇嬋驚詫不已,心想此事關係重大,得馬上抽身離去為妙,卻不料沒注意腳下有枯枝,由於偷偷觀察的位置太近,踩斷樹枝的聲音引起了那隊雲騎令的注意,朝蘇嬋大喊:“誰在那裏?

蘇嬋暗想不妙,於是馬上快步而逃,雲騎令留了幾個人在原地打掃痕跡,其餘的都去追捕蘇嬋去了,無奈蘇嬋流血過多,逐漸難以支撐,艱難的騎上馬,雲騎兵隨後追上,那領隊從馬背上抽出彎弓,搭上一支黑羽箭,拉滿弓弦、箭聲刺耳飛射出去,弓箭在空中飛旋一陣正中蘇嬋左背,若不是在黑夜視線模糊,憑雲騎令的騎射之術,蘇嬋必被一箭穿心。見蘇嬋駕馬而遠,那領隊勒馬急停,道:“惠王之事為重,此人中我烈雲箭,命不久矣,不足為慮。”於是雲騎令一行人在深夜裏執火焚屍,包裹惠王項上人頭,趕回並州向朱溫複命。

蘇嬋任由那馬匹隨意四處奔走,在上一山坡時,從馬背上摔落下來,滾到路邊,昏迷不醒。

江懷玉陪好酒之後便向朱溫請辭,朱溫十分盛情的留他們住宿,被江懷玉婉言謝絕,既已完成皇命,走好了最重要的一步棋,現在他最想做的是回家見夫人和孩子,江懷玉勒馬回望燈火通明的並州城,神情複雜,不知是喜是悲,更多地可能是擔憂吧,他心裏想著,然後轉身策馬離去,馬蹄聲急。

“宗主,這裏躺著一個人。”江山舉起火把照亮四周,江懷玉聽之即下馬前看,路邊赫然躺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側臥著一動不動,江懷玉打量著那女子的穿著和外形,那女子麵身著青色薄紗裙衣,身材纖細苗條,頭發不挽發髻,似乎不像中原尋常女子的裝扮,倒頗有幾分西域風情。江懷玉擺了擺手,示意將她翻身過來,江山輕身地將她擺正放平,隻見那女子臉上戴著薄紗看不清楚臉,但是麵巾已被鮮血染紅,右臂刀傷雖用衣布包住止血,但血還是不斷地往外滲,最嚴重的是她左胸部位上被箭從左後背刺穿,不知現在是死是活,突然那女子咳了一聲,江懷玉趕緊伸手把脈,脈象混亂微弱,隨時可能停止。

“宗主,我們救或不救?”江山問道,

“既然讓我們遇到此事,想必也是意,你就近找處歇腳之地,好生將她擔抬過去,能救人一命是一命。”江懷玉起身上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決定救她,可能是他不願再看到有人死在他麵前,但是處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亂世,人命如同草芥,任人踐踏,他一介草民又能做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