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南宮修,竟然敢陰我?”錢倧心下惡狠狠斥道。
“嗬嗬,南宮大人怕是斷章取義了,本相隻是向吾王提出建議而已,如何會橫加幹涉督察院和吏部的權力…”錢倧麵和道。
“希望如此吧,錢相乃百官之長,一言一行皆為百官之表率,斷是不會做出有損朝綱之事的。”南宮修幽幽補了一句,
“好了好了,又是你們兩個在打官腔,這麼多年了,你們煩不煩?”錢承佑不耐煩地起身拂袖道。
“是…”
這話驚得錢倧和南宮修接連躬身退卻,不再爭論。
“刑部和大理寺,孤王限你們十日內結審此案,將人犯抓捕歸案,否則,你們自己摘下官帽滾蛋!”錢承佑下令道,
“臣遵旨…”
“臣遵旨…”
見那兩個辦案頭子老實應允,錢承佑也心情舒暢了,問道:“王叔你看,孤王這麼處理可還合適?”
“老臣沒有異議”錢倧麵露喜色答道,
”好了“錢承佑揮手一拍大腿,嬉笑道:“沒什麼事就退了吧。”
“啟奏王上,臣有本奏。”南宮修冷不丁地冒出來道。
“你?你又有何事?”錢承佑很不耐煩問道,
“微臣收到一紙告狀,狀告當今相府欺君犯上、結黨營私、蓄意謀殺三大罪行!”南宮修一字一句朗聲道,每一個字,朝殿之上便多一份寒意。
聞言,朝堂眾臣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憋氣不發聲,生怕擾了這絕靜的氛圍。
“南宮修你什麼?有人狀告王叔蓄意謀殺?”錢承佑也是摸不著頭腦。
前麵剛是他王叔告別人的禦狀,後麵緊跟著是別人告他的禦狀,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啟稟王上,是狀告相府,欺君犯上、結黨營私、蓄意謀殺三大罪名。”南宮修又強調了一遍。
此刻錢倧臉色鐵青,心中的憤怒即將傾覆而出。
“是何人狀告王叔?”
“江淮,南宮傲。”南宮修緩緩答道,
“原來是首富狀告首相啊,這下有得看了…”
“是啊是啊,商不跟官鬥,這下南宮家有苦頭吃了。”
“這麼大三頂帽子,南宮家是活膩了吧”
滿朝文武官員都在竊竊私語著,作為當事人的錢倧卻是一陣盛怒。
“好你個南宮修,竟然毫不避諱公報私仇,南宮傲乃你內戚,你如此袒護相守,置吳越律法於何處?虧你還是堂堂督察院禦史,知法犯法,應罪加一等!”
“哎喲我的錢相,本官隻不過是接了一紙狀書而已,狀上所訴是真是假,南宮傲自己會上禦前陳述,我得又怎能作數”南宮修仍是平淡回道,內心未起一絲波瀾。
“你們,南宮家族官商勾結,沆瀣一氣,背地裏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可是一清二楚,把我惹毛了,全都把你們送進牢獄!”
“錢相!請注意你的言辭!吳越有法,有法必依,既是國法,不是你相府的私法,又豈是由你隨意就能定罪論處的?請擺正自己的位置,這一國之主還是我吳越佑王!”南宮修也激昂起來,不過他這一頂帽子扣得更大,直接暗示錢倧有取代帝王的野心。
“南宮修!你放肆!”錢倧衝上前怒瞪南宮修,紅著眼,咬著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