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主,調兵事重,關乎甚廣,其中厲害,有些不可言語。。“孟堅歎聲答道,
“這有什麼不能的,其實,是你孟帥不願調兵出征吧…”孟玄寶冷笑道。
“主誤會了,老臣隻是為了蜀國大局考慮,暫不用兵。”
“如果我一定要你調兵呢?”孟玄寶嚴聲厲色道。
“那請恕老臣不能從命。”孟堅低首答道,
“孟堅!我好言相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孟玄寶跳起來怒道。
“老臣不敢,此事老臣已上奏王上,王上亦同意暫緩出兵,靜待其變,王爺若不信,自可回問宮中人。”孟堅神色自若緩緩答道,
“好你個孟堅,父王久病不朝,需要靜心修養,你竟敢違逆叨擾?!”孟玄寶喝道。
“出兵之事,事關重大,我王有令,即便是在養病期間,亦可上報軍情,此令,主應該是知曉的。”
“你...今日之事我記下了,若來日溫韜橫掃北境,蜀國臨危,我必重重彈劾孟帥,那時,看你如何謝罪!”孟玄寶怒而拂袖離去。
“恭送王爺!”孟堅欠身高呼道。
“唉,到底是年輕人啊,做事欠缺考慮,他日你領會到戰爭的殘酷,你就會心生敬畏了。”
是年十一月,後周軍出兵七萬,向西攻取河東之地,意在太原。此次柴榮欽點三朝名將韓通為三軍主帥,趙元朗為前鋒將,王景為副將。
這可是後周國最耀眼的將帥陣容了,由此可見,柴榮對這一仗極為重視。
後周軍攻進許境,與溫韜的黑蘭軍兵峰相接,兩方各有勝負,城池陣地在兩方之間反複易手,戰事十分膠著。
接到後周國的求助,北盟之楚國、南平國、寧國三國接連出兵,攻其許國西、南邊境,一時間,許國境內烽火四起。
“連南平,江家這麼點彈丸之地的軍閥都敢侵我許地,著實太可惡!”溫韜急促地在大殿上來回踱步斥道。
“王上,而今之計,如何托啊?”朝殿下麵有官臣問道。
“你問本王計策?如果事事要本王想辦法,那本王養著你們有何用!”溫韜怒斥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前方黑蘭將士在浴血奮戰,以身報國,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大臣就在這長安城裏醉生夢死、飲酒享樂!你們給本王聽好了,想不出來辦法全都給我上前線,本王不需無用之人!”溫韜如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本以為隻有周楚聯軍,靠自己手上的黑蘭軍對付他們綽綽有餘,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南平國,還有那可恨的江家,後悔當初沒有將寧國斬草除根,如今寧國死灰複燃,漸有大勢,許國腹背之下,又多了一根肉刺。
“咱們可不是肉刺,而是紮在溫韜背後的一把尖刀,隻待時機成熟,便能給他致命一擊!”江川手指著羊皮地圖,陰邪地對玄童道。
玄童順著江川所指一看,卻是直直指著太原城。
“你想怎麼做?你不會想以牙還牙效仿夏州之戰,長途奔襲太原吧?”玄童試探道。
“有何不可?他溫韜閃襲我滄冬關,直取夏州,那我便以眼還眼,突襲河東峪門關,長驅直入太原城。”江川手指在地圖上來回描繪道,
“你靈州軍剛曆大戰,傷亡慘重,整個寧國加合起來不過幾萬兵力,夏州、靈州、克敦勒關哪個要塞不需要重兵把守,你能勻出來兩萬兵馬嗎?”玄童當頭一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