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連續下了一月的陰雨了,老子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幹的,**的!”譚永粗罵道。
“譚將軍莫氣,來,喝口熱酒……”玄童著遞過去一碗熱氣騰騰的清酒。
“咕…啊!好喝!再給我來一碗!”
玄童肉疼地又給譚永滿了一碗。
“這要再不晴朗,恐怕連這口熱酒也喝不到了……”譚永愁眉苦臉歎道。
的確,這連日的暴雨配合著春寒料峭,著實對士兵是個考驗。
滿林的木材都被澆得濕透透的,根本無法取火生熱。
“昨夜我觀象,恐怕這雨,還得再下一段時間……”趙元朗打趣道。
“你還會看象?趙將軍……”玄童疑道。
“略知一二而已,此前曾熟讀過李淳風的《乙巳占》,對星象之術有所涉獵,我看這連綿陰雨,恐還得持續半月……”趙元朗估算道。
“還下半月,我一日都再忍受不了了!”譚永嚷道。
“趙將軍是,這瓢潑大雨至少還得連下十日?”玄童忽然抓住了這個關鍵信息。
“是啊……怎麼?”趙元朗再次確認道。
“哈哈,如此便是老都助我伐蜀!”玄童忽然喜色溢於言表。
“哦?願聞其詳……”趙元朗和譚永都來了興致。
“這連下大雨,不光是我聯軍士氣低落,想必那窩在金州城的蜀軍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他們比我們還多了一個致命的威脅,這場大雨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玄童心下計策已成型,隻待付諸實施了。
“何計?勿要賣關子!”譚永追問道。
“兩位將軍可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的道理?”玄童故作神秘道。
“這個俗語五歲孩都知,我們豈會不知……”
“等等!你的意思是……”
“水漫金州!”
“水漫金州!”
譚永和趙元朗異口同聲地道。
“嘿嘿,沒錯!金州城地勢低窪,現又連下大雨,正是良機,我們何不助他一助?”玄童狡黠笑道。
“你有何良策?”趙元朗問道。
“我們可以替金州城挖條寬闊的水道,引雨水入道,給金州城的水位貢獻一點點力量……”
“妙!妙!妙哉!”譚永豎起大拇指讚道。
“如此一來,金州城可不攻自破!”
“真乃助我也!”趙元朗也喜笑顏開歎道。
“事不宜遲,我等趕緊行動吧!給金州城的兵馬一份驚喜的大禮!”
……
“快去稟報木將軍,敵軍正在城前挖掘工道,不知何意,請將軍示下,要不要出兵阻攔!”正在金州城頭上觀望敵軍動向的了兵發現城下異常情況,立馬上報。
這金州守將木致遠聽到這個消息立馬趕到城頭仔細觀望,果然發現一眾北盟軍正在搶挖工道,不知是何用意。
但木致遠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危險的開始。
他自十五歲入伍,一直跟在孟堅左右,為人忠厚、處事沉穩,為將也向來謹慎、細心,所以頗得孟堅喜愛,可謂是孟堅軍中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