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沈玥璃真正的目的,大夫人,沈家,皇後,都隻是的原因罷了。
當沈玥璃與宇文鈺燁擦肩之時,宇文鈺燁突然一把握住她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手骨:“沈玥璃,別逼本王將你囚禁!”
“你不會的,你還要利用我對付宇文鈺楓,燁王爺,我們這樣的人總是將利益最大化。”沈玥璃偏頭看她,打濕的長發貼在她臉上,有幾曲彎繞勾起妖嬈色,她勾唇一笑,不盡的嘲諷。
平淡地聲音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那些漸生的情愫和暗湧死在今日,沈玥璃的內心終於再次高築心防,無人可傷。
宇文鈺燁一生,都沒有見過比沈玥璃更絕情的女人!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十裏桃花,會讓沈玥璃用這樣瘋狂的方式來報複他,她怎能剛烈至此?
回府的時候,沈玥璃早已一身濕透,大夫人坐在堂中看著沈玥璃走進大門,臉上透著震驚和遺憾。
遺憾吧,我的報複馬上就要鋪蓋地而來了。
到了院子裏,久等了多時的宏祈一看到沈玥璃全身淋濕就立刻拿來毯子給她捂上,又叨叨著這麼大雨怎麼也不知道避一避。
沈玥璃臉上始終平淡的笑容漸漸有了裂痕,麵對著滿臉焦色的宏祈失了心神,輕輕抱著這個實心實意對自己的男孩:“宏祈,你要真是我的弟弟就好了。”
“你沒有把我當作你的弟弟嗎?我一直把你當我姐姐的呀。”宏祈愣著不知怎麼辦才好,隻是聽了沈玥璃的話有些傷心,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弟弟來看嗎?
“叫我一聲吧。”沈玥璃環著宏祈的肩膀輕聲道。
“玥璃姐姐。”宏祈乖巧地喚了一聲,聲音軟糯。
“誒。”沈玥璃便心滿意足地應了一聲。
冰靈與荊伊對視一眼,心想著這可是作了大孽了,沈姐今日是拚著一死的風險也要跟少主來個了斷,那場桃花,真不如不看啊。
燁王府裏的黎錦看著一身濕衣獨坐房中的宇文鈺燁,躊躇了片刻還是問道:“少主,今日沈姐之事……”
“一隻螞蚱,由她跳去。”宇文鈺燁的聲音平而穩,但黎錦跟了宇文鈺燁有近十年,自然聽得出這聲音後麵的怒意衝。
宮中的皇後摔了幾個花瓶,沈家好大的膽子,竟敢再算計她一次!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是沈玥璃的安排,隻會把帳算在大夫人頭上,她不會相信那麼多人要殺沈玥璃卻殺不了,就算有宇文鈺燁又如何?所以她再一次恨上了沈家。
沈玥璃巧妙地,一點點地,用一種極富耐心地方式,瓦解著沈家和皇後的聯盟。
京兆尹大門前這些格外熱鬧,每都有一大堆人披麻戴孝前來擂鼓喊冤,哭聲淒慘,將這新年的喜慶尾巴衝得幹幹淨淨,隻留下喧鬧和荒唐。
這狀告的人也有意思,竟然是堂堂左相府,沈家。
京兆尹的張大人一點也不配坐這個位置,他一點也不正直,也不為民請命,他隻是伸出左手要銀子,再伸出右手拍木案趕人。
這一回他也是這麼做的,拿著狀紙去找了沈家的大夫人,大夫人看完狀書笑得眉目安詳,從袖子裏毫無煙火氣地掏出一疊銀票送到張大人左手裏,張大人便再毫無煙火氣地放進懷裏,再用右手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惹是生非,汙蔑堂堂左相,杖打三十棍,拉下去關進大牢!”
但架不住人多,這麼來鬧,一鬧就是十幾,張大人上沈家要銀子,大夫人這麼遞銀子,就是尊菩薩也要遞出火氣來了。
更何況,那大夫人又幾時是菩薩了。
張大人便一臉的為難:“沈夫人,這事兒您真不能怪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事,這些人呈上來的狀紙都大同異,是他們的親人進了您沈府就沒了下落音訊,要求徹查,您也知道,這種事,還是不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