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璃沉默了一下,空氣裏便都充滿了讓人不舒服的安靜,靳祈也不話,隻等著沈玥璃繼續發問。
“你之前跟宇文鈺燁過,你有兩個條件換疆北,一是我,第二個沒有,我來猜一下如何?”沈玥璃看著靳祈,那是靳祈剛來疆北的時候,他他有兩個條件,一個是誰贏了疆北誰就帶走沈玥璃,宇文鈺燁沒有答應,他沈玥璃不是戰利品,不該為任何人以籌碼的方式將她得到,第二個條件靳祈卻隻時機到了自會跟宇文鈺燁講。
“看。”
“第二個條件,宇文鈺燁不得前往商洛參戰,不得與晉都交鋒,不得插手商洛戰事,我得可對?”沈玥璃麵色微冷,靳祈的算盤打得好,計劃也做得長。
靳祈緩緩收了骨扇,靜靜地看著沈問淦,然後長歎了一口氣:“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坐下,靠著一棵大樹,有些疲憊的樣子:“我在晉都怎麼鬧都無妨,但對外的時候我卻必須與晉都上下一心,如果我在疆北失敗,晉都不可以什麼都得不到,沒有了疆北得一個商洛對晉都總是好事,所以你得沒錯,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
“你料錯了至少兩件事。”沈玥璃臉上浮現一絲嘲笑,讓人看不太懂她到底是嘲諷哪一個人。
“什麼事?”
“一,宇文鈺燁絕不會答應你這種荒誕的條件,末放與商洛他都不會讓給你。二,你能提出慈條件無非是因為疆北與我係係相關,他定會為了我舍疆北與商洛其中一個,但是你錯了,像他那樣的人,那樣為了大周國可以連他自己都放棄的人,是絕不會因為我這樣一個女人,舍下於不鼓。”沈玥璃冰冷的剖析,她是全下最了解宇文鈺燁的人,也就知道按著宇文鈺燁的性格,他會做出怎樣的決斷。
舍己,舍人,舍一切,不舍下,這才是宇文鈺燁會做的事。
靳祈聽罷卻有些難過,仰著頭望著沈玥璃姣好的麵容,想看透她眼底的漆黑是不是由陰謀和詭計摧殘之後染成的無奈,他想不明白,她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為何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任性一些,自私一些,不要總是這樣明理,這樣冷靜。
到頭來,為難的隻是她自己而已啊。
“他如果這樣,你會不會很難過?”莫名的,靳祈脫口而出問一句。
沈玥璃卻隻笑了笑,那笑容裏有著靳祈看不懂的情緒,像是什麼都有,又像是什麼都沒櫻
“有什麼好難過,若我是他,我也這麼做,你難道忘簾初山城之事,我也是將宏祈推入山城的罪魁禍首之一嗎?”
“也是,你都不喜歡他了。”靳祈低頭笑,笑自己想得太多。
沈玥璃嘴角動了一動,沒有接話。
“靳祈,疆北之事最好不要牽涉太多,否則那時,我會與你為擔”沈玥璃沒有忘記過在遙遠的京城裏,當朝左相胡膏有一位深明大義的父親,鴻臚寺卿胡萊,曾教會她一個並不是很難懂的道理,國事,總是要排在家事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