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皇帝可不能把賑災的銀子搬去給軍部用了,阿彌陀佛,可憐的老百姓也不用在這個冬活生生凍死在路邊了,善哉善哉,辛巴大人你是在積德行善。
這個早朝把靳祈鬱悶到了極點,但他到底沒有對薑慶如何,有一些人著眼於戰事,著眼於大周國,也需要有一些人將心思放在民生,放在百姓身上,薑慶就是這樣的人,靳祈他一直都知道薑慶是個心懷百姓但對朝庭無甚多愛的官,這樣也挺好,能讓他不必時時分心於別的事,專注著戰事就好。
下朝之後,靳祈單獨留下了薑慶,一君一臣在禦書房裏煨了一壺酒,兩邊那些被靳祈砸得稀爛的書架重新修好,又是那般氣勢不凡的樣子。
薑慶握著酒杯在掌心裏轉了轉,不太敢喝。
“怎麼,怕我給你一杯鳩酒啊?”靳祈笑了一聲。
“不敢不敢。”薑慶手一抖酒杯差點沒扔出去,誰知道您是不是真的準備毒死我啊!
“聽你昨去見了沈……見了皇後?”靳祈滯了一下,不管多久,他依然對皇後這兩個頗是陌生一般。
薑慶點頭:“是的,有幸與皇後娘娘喝了杯茶。”
“然後你今日就跟我沒銀子了?”靳祈笑道,這麼明顯,薑慶不會指望自己看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吧?
薑慶他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當然是沒想過能瞞過這位年輕又多智的皇帝陛下的,隻是他不知道,此話該從何處講起,總不好,自己沒事盯著姑娘看盯出來了個事兒,這個事兒還由不得他不去做的。
於是薑慶望著跳動的爐火看了很久,久得他眼中都要生出一簇火苗來,他才道:“皇上,臣當年入睿陵做官的時候,您還是太子,臣那時候就覺得啊,這個太子真不是個東西,成就知道讀死書,武功吧還不學點好,學個一點都不光明正大的暗器,後來吧,你好不容易長進了,又對著我最愛的兩個蘿莉又是親又是抱,偏偏沒個下一步進展,你不吃你給我吃啊!你你是不是暴什麼物!”
“暴殄物。”
“我知道,我是狀元!你別打岔!”薑慶一甩手,惱火得不行的樣子,“後來吧,你好不容易開始長了腦子,嘿,蕭太後她來了,你年輕氣盛跟她鬥得死去活來,失了晉都大半國土啊,你你是不是坑?坑得我好慘啊!你跑去大周國啊疆北啊這些地方尋外援尋勢力,再回來的時候,你雖然還是挺無能的,但是你至少腦子開始開竅了啊,除了喜歡別人女人這件事蠢得很以外,其他的事兒,你雖然大多敗了,我也大多看不過眼,但總歸到底,你依然是為了晉都,這一點,老臣十分欣慰。”
“你今年才三十九吧?”
“我已經當了十八年官了!黃花閨女十八歲都成老姑娘了!你別打岔!”薑大人他喝得有點醉醺醺的,話開始大舌頭:“皇上,老臣知道,你是為了守住這晉都,不管打不打得過,總得打了再,這是你身為皇帝的尊嚴,也是晉都的尊嚴,國可敗,不可降,你當然不能拱手交出晉都給少將軍,老臣太懂了,但是老臣啊就有這麼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