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法總是很多。”
“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啦,叫你不要打岔!”薑慶惱火得很,瞪了靳祈一眼,“老臣想啊,這萬一,我萬一啊,要是咱敗了呢?咱總得有後路不是?輸,可以,誰還沒輸過啊。但是咱們這些人可以輸,百姓輸不起,晉都輸不起啊,要是敗了,那晉都就四分五裂了,到時候對皇上您不滿的人四處揭竿而起自稱諸侯,也怪你平時作孽太多,把民間都逼成啥樣了。你到時候,晉都前有外敵內有紛爭,咱咋辦?咱總得有後路,是不是?”
“薑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真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我就回了,我家中今晚上有個新來的姑娘暖床,聽叫夏夜,名字怪好聽的,就是長得不太合我心意,要拉療才摸得下手,你到底啥時候把軟軟綿綿賜給我啊!”
“送薑大人回府。”
“一提軟軟綿綿你就趕人,你就是個沒良心的!”
薑大人他在努力地想為晉都謀條退路,這條退路他不出口,誰也不出口,他與靳祈都明白,但是不可宣告出來,薑大人他苦啊,苦得生嚼黃蓮芯子似的,隻是偶爾也會抬頭望望,少將軍啊,咱不打仗成不成,這一打仗,苦的總是百姓啊。
遠在大周國的的少將軍他並不是很清楚薑大饒苦,他依然在忙著爭分奪秒,與老爺搶時間,搶著要在來年開春之前,回到晉都。
所以他沒有時間去想一想晉都會怎麼樣,那已經不再是他關心的問題了,眼下,他要關心的是他的四弟宇文鈺麒。
宇文鈺燁暫時並沒要將宇文鈺麒弄死在疆北的想法,時間上來不及,弄死一國太子這件事太大,要牽涉太多,先把他弄走就是一個很好的事情了。
作為一個現在六親不認,隻圖不擇手段的宇文鈺燁來,沒有什麼事兒是他幹不出來的,所以他能忽視很多東西,唯一的仁慈是他請伊玄清喝了一次酒。
“王爺,家中女婿的事,還請您多多包涵,老臣一定早日將他送走。”伊玄清很清楚為著抓宇文鈺燁而來的薑應生觸動的是一頭多麼恐怖的猛獸,他不得不開始為他在京中的女兒擔心,不得不來撈一撈他那個蠢得找上門來送死的女婿。
宇文鈺燁喝了一口酒無甚表情:“顏大人,此次我來找你,並不是讓你送他回去。”
“王爺你的意思是……”
“他既然來了,總要帶點東西回去,才算得上是對皇帝有所回饋,不負皇恩浩蕩,你呢?”宇文鈺燁靜靜道,他沒指望皇帝對他有何放過的心思,但是既然來了,就總得留點疤,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