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2 / 3)

“你答不答應呢?”朱景笑著威脅道,語中邪意更是讓人發冷。

又是這種胸有成竹!從到大,自己哪一次沒見過這種表情?白黎死死地盯著朱景,現在他必須磨時間,等楊真過來。思維高速運轉,白黎尋找著一切可行方法……

“嗬,就是因為知道會這樣,師傅才沒教你。”白黎不屑地,麵色譏諷,又飽有一副自信,似乎剛才的焦急就是佯裝。

“……”朱景一怔,“他,早就知道?嗬嗬,別陸破刃,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變化……”

“是啊,要是當初師傅驅你而去,又怎有今!”白黎到激動處,目炬如火。

“拖時間嗎?”朱景一腳踢開蒙緣,沒有武器的承載,陸羽十七就是個空名。朱景微微一笑:“行,哥陪你。”

白黎緊抿著嘴,一絲傷感悄悄爬起,這個笑容,這句話,好像他還是自己認識的景哥,但一切早都變了。

“六,記得陸叔帶你來的那嗎?嗬,跟個姑娘家一樣。處了這麼多年,雖然喚得切,你也不知道我吧。”朱景撐著地坐了下來,“跟你一樣,我也是被叔接養的,當然,開始我是這麼認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我母親的原因,不,準確來是我舅舅。承我母親的遺願,陸叔他成了我最堅實的保護傘。但有些事情卻沒那麼簡單。”

“我父親,曾經的祁王。那時我很,沒有太多記憶,但我知道,我曾經擁有幾乎所有美好的東西。這一切,卻被一紙聖令毀了。叛國……一瞬間,都沒了。要不是一個仆人拿自己的孩子換下了剛出生的我,我豈會活到現在?”朱景悵然一歎,“我所失去的,都是因為這個皇家身份,我可不知那朱玟是個什麼貨色?忌憚,害怕,肅清。還有什麼他沒做?八王震怖,可惜父親竟成了他們的榜樣。”

“由於母親,陸叔不會對我怎麼樣,更別你。四年前,陸叔知道了我的想法,他也隻:‘你所作所為我不幹預,也不阻你,結局如何我更不會插手。’這裏隻是我計劃的第一步,你也是我一個阻礙和基石。四年,咱們倆的爭鬥確實夠久了。現在,終於,我贏了。”

白黎對朱景那漏縫的欣喜和自豪不禁莞爾,且通過調息,他體力也恢複了許多。“嗬,你要殺了聖上?”白黎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但是朱景的話語明顯地表現一種仇視,這種推論也是合理的吧。

“並非兒語。”

“真的!”白黎不禁咋舌,他怎麼可能……瘋了吧!

“對了,六,咱們也算是有手足之情了,如果你歸順於我,助我登上皇位,我定不忘大恩。”

白黎笑著搖了搖頭,“或許伯伯的死是莫須有,但你現在可是坐實了啊。”

“還不是那個自殘兄弟的朱玟老雜!沒有他,我又如何落草為寇。”朱景恨恨,一拳頭猛地捶地,也不顧那撕心的疼。

“不,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白黎突然話轉大吼道:“養這你壞人幹嘛!”

言畢,白黎翻身去搶地上的蒙緣,而一支箭射出,震住了追來的十一門人……

不久前。

寨內。

“快點,快點,這有火,來人。”朱賀指揮著滅火工作,努力下火勢漸漸有縮趨勢。

正當朱賀忙得焦頭爛額之時,一支箭就穿了他的肩甲。嗤!“奶奶的!”朱賀不禁爆出一句,拔出插進皮甲的箭,扭頭一看,“楊真!”嗖嗖嗖,多支羽箭射出,但都被朱賀用大斧擋下,“你們別過來,繼續滅火!”朱賀罵了幾句,朝楊真趕來。

楊真心裏一沉,朱賀竟然穿了皮甲,箭支估計隻能射中麵部或者極近射中才有效果,不可戰!於是楊真轉身逃走,而恰此時四把劍紛紛劈下,是十一門人!

叮叮叮叮。與白黎不同,楊真每每狩獵都是與野獸的生死較量,這也成就了他非凡的反應力,四道破空聲讓楊真隱約猜出四人的位置,於是他用雙手支箭於背,成叉形擋下了四把劍。雖箭支阻擋了劍刃,但擦傷也咬得肉疼。

他們不簡單!

“快攔下他!”朱賀肥碩的體型可苦了他,跑得氣喘籲籲。

“嘿!”楊真一揮鋼箭趕退四人,四下望看,尋一個路逃去。那四人彼此默契地點了點頭,跟著朝不同方向追去。

楊真突聞追擊聲稀疏下來,心中自然有數,搭箭朝後射出兩支弧箭,一對一楊真可不怕。

兩個弧箭互成犄角,對方絕不可能同時防住兩支箭。但那隻是幌子,一記金箭月躍超過兩張弧箭,成三足之勢鎖得對方死死的,而對方的死也已成定局。

幸虧四人散開,讓楊真有空可鑽。返跑回去,楊真順路收箭,他的目的就是要逐一擊破。好巧不巧地看見了趕來的朱景,隻見他已經累得發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