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3 / 3)

“你奶奶的,跑得快啊。”朱賀擦了擦汗,又見楊真猴竄一樣跑進一間房子,他心裏那個急啊,撒腿就跟進。

楊真深知自己同朱賀近戰的劣勢,用弓箭對付朱賀,開玩笑!他想利用狹的空間做做法子。

“你自找死路可別怪我。”朱賀邁了進去,呼呼地,雙斧使得威風八麵。楊真不斷躲閃,但還是被朱賀踹了幾腳,大胖腿的滋味可不好受。

當當。楊真一個滾動躲過朱賀雙斧,後翻一箭又射中朱賀胸口。“啊,我劈了你。”朱賀火冒三丈,瘋狂地揮舞雙斧。楊真並不正麵對敵,屋裏能扔的東西,都被楊真砸向朱賀。

“有種別躲,跟爺正麵較量。”朱賀坐在一個板凳上,喘了幾口氣,這屋子一片狼藉,劃痕滿布,無疑是朱賀的傑作。

啪!朱賀拍開飛來的土塊,土塊崩裂,散了朱賀一臉的土灰。

“咳咳!”朱賀趕緊守著門口,這樣楊真就逃不掉了。然而除了嗖嗖兩聲,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原來楊真衝上了二樓!

朱賀自然不落後位,踩著木梯追了上去。但剛一冒頭朱賀就被射中頸部,也虧他皮厚,這都沒死。

“楊真!”朱賀就像一頭發瘋的虎齜牙咧嘴地撲了上來。楊真緊緊握住雙拳,擺出搏鬥架勢。

就現在!楊真跳起來蹬牆,一扯旁邊的繩子蕩到朱賀後麵的欄杆上。朱賀轉著頭卻發現又是一支箭朝臉射來,無奈隻能舉斧遮臉,而這一下給了楊真機會。

楊真又回蕩,空中右手拉直弓箭,近距離射中朱賀的腳背,然後楊真蹬著欄杆,用雙手勒住朱賀,由於腳吃痛,朱賀重心不穩,慌張下被楊真拽下二樓,楊真趕忙抓住掉在旁邊的繩子,圍朱賀脖子幾圈,繩子隨後繃直,而雙斧早已被朱賀下意識地扔在樓上。

朱賀喘著氣,臉上紅紫,雙眼突出,青筋暴起,楊真蜷繩下墜,將朱賀死死地吊著,不多時,朱賀就像一頭死豬一樣吊死在這間屋子上。

楊真喘了幾口粗氣,鬆開手,朱賀的屍體摔了下來,費勁才把朱賀智殺,楊真也快到極限了,希望那三個十一門人還找不出他在哪。

楊真撿了幾支箭,帶著金辟重新上路,去尋找六。

對繩索的使用,楊真是從宮孺徒鍛煉出來的。宮孺徒個,似人,渾身長毛,善攀爬跳躍,敏捷機靈。多數富貴人家喜養此物,但捉可不易。楊真對宮孺徒頗有研究,學會了用繩索捉拿的方法。

宮孺徒喜食落地後的火脊果,楊真估計它們認為地後火脊是成熟可食的,所以誘餌便有了。

宮孺徒機敏,若是追趕,人不及它,所以必須要陷阱。楊真將繩圈圍打結,放於地上,其中放火脊果,繩另一端繞過樹枝垂下。

宮孺徒取食前必觀察環境,待它認為安全時它便放下警惕,等宮孺徒站於圈內吃時,楊真便猛拉繩另一端,繩圈處束緊回升,便可吊上宮孺徒。

楊真還有另一偽藤法,此處便不再述了。

待楊真爬上一較高樓房,尋見六方位後,他火急火燎地奔赴牢房,竄上離人群最近的一棟房子,此時白黎也看見了他。

“楊真你快來幫忙!”楊真一聽白黎的話,彎弓拉箭,一手虎嘯射出,破空間暗藏虎音,聲勢奪人,擋下了追著白黎的人。此箭正好解了白黎之圍,待他重新拾回蒙緣,陸羽十七便可施展了。

一切發生地太突然,明明勝券在握,可上似乎跟朱景開了個玩笑,讓這隻鍋底魚逃回水裏了,可想而知朱景的臉色有多黑了。

在大局已定下,朱景確實是動了惻隱之心的,畢竟六跟他以前猶如手足,所以他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六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做事,哪知六根本不領情,現在更是挑明了跟他不死不休!

“好……看來咱們……唔,你!”朱景胸口一陣劇痛,難以想象,這根本難以想象!他瞳孔一縮,機械地低下頭,紅色,紅色!那是血。

朱景覺得沒有想到,六竟然會再次逼近並殺了自己,按照他的平時習慣,此時早就逃走了,他千算萬算,終歸沒算清六此行的目的,他不光是來救人,更是來殺自己的。

“嗬嗬,哈哈!”朱景突然失聲大笑起來,“想不到啊,我對你尚有一絲舊情,你卻做得如此絕情,我錯了,我看錯你了啊!陸破刃真是又造出了個“兵人”啊!”

白黎扯出蒙緣,朱景傷口直冒血水,隻聽得他最後嘟囔了一句,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個“你”字。被一個死人如此惦記,白黎也隻是歎了口氣。。

雖然白黎出其不意地回身奪刀取命,但同時他也把自己推到了包圍圈內,沒了獸王的獸群,得是一片混亂,而楊真射箭助攻,則也暴露了他的位置,追殺者亦不再少數,這一下子可真捅了馬蜂窩了。

白黎不禁苦笑,硬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