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孫氏這才挪過眼光去看他,我又不耳聾,怎麼會聽不到?!”
心裏忽的就明白了,“老二,這是翅膀長硬了,在鋪子裏學會了怎麼做吃,現在正鬧著要分家呢是吧!”
上一會兒他們提起的時候,她已經拒絕了,這一回,她要想什麼辦法拒絕這件事情呢?
田老二仿佛察覺出她的意圖,直接對她道,“娘,您非得拘著咱們嗎?老三已經脫離出去了,咱家現如今跟分家也差不多,不如把我和孩子他娘,還有二郎夫婦還有三郎,我們幾個給分開。我也知道咱家銀錢都得供著大郎,所以鋪子,我和孩子他娘就商量過了,不要。娘,您給我們五百兩銀子便好。”
田孫氏氣得眉眼發黑,她心裏頭也知道,全部銀錢都花在了大房的大郎身上,其餘兩房肯定是心裏不舒服的。
但她沒想到老二現如今看著家裏頭沒銀錢,居然還能獅子大開口五百兩銀子,現如今她的鋪子得兩個月才能掙回來呢,虧他敢!
看著陳氏的目光越發不善。
“昨兒個,你才跟三郎輸了一百兩銀子,那銀子誰掏的?你不會忘了吧!這才過去一個晚上!你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居然還敢跟我提分家的事兒!你還有臉!”
田老二被他這麼一,心裏頭頓時覺得有些愧疚起來,確實有點像趁火打劫的那種,而且還是他自己點的火。
但他這一次沒打算猶豫,所以盡管麵對不悅的田孫氏,他還是道,“娘,咱家遲早要分家的。我們要的也並不多,你就成全我們了吧!”
實話,五百兩銀子要是對之前的鋪子來,確實不算多,一個多月的收入而已。
更何況,家裏頭也不止一間鋪子,頂多大半個月,這五百兩銀子便掙回來了。
但讓田孫氏心裏不舒坦的是,一個兩個的兒子都想要早早的分家出來,大郎讀書出人頭地了對他們難道不好嗎?
為啥現如今大郎需要用到銀錢的時候個個都避之如蛇蠍?
更何況她和老頭子還在呢,他們便想著分家,豈不是讓他們兩個心裏寒心?
“娘,咱們都知道,現如今的鋪子其實不需要這麼多人守著了。至於家裏的地,咱們可以租給村裏其他人種便是,您為啥就不肯將我們也分出去,跟老三夫妻一樣,掙點兒銀錢不好嗎?更何況我和孩子他娘這些年為家裏頭付出不少,得到的卻不多,您不覺得愧對於我們嗎?”
“愧對你們?”田孫氏氣得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田孫氏就是愧對所有人,都不愧對你們夫妻二人!瞅瞅這麼些年,你們給我捅了多少簍子?二郎三郎給咱家惹下多少麻煩?回回不是我幫你們擦屁股收拾爛攤子!我愧對你們?虧你還有臉這話!為了分家,你們便要戳我老婆子的心麼?”
田老頭今兒個起得晚,聽到幾人拔高的嗓音,便起了身。
整理好自己往門口走來,“大早上的,瞎嚷嚷啥呢?”
田老二轉身對田老頭道,“爹,我,我們隻想分家,現如今老三夫妻和家裏頭已經算是分了開來,咱們就低調點,也將家給分了便成,所以來找您和娘,見您還在歇著,就沒喊您。您就娘,讓娘同意將咱們也摘出來罷!將老三夫妻分出去是分,兩家不也是分嗎?更何況現如今咱家的活兒已經熟悉了,爹娘您還有四娘不一樣管得過來嗎?再不濟還有大哥大嫂和思月呢,把我們分出去咋的就不行了?”
話雖如此,田孫氏心裏也知道。
但她就是過不了分家那一個坎兒,總覺得要是分家了,自己就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但這樣的話,她是不會出來的。
田老頭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田老二,語重心長的勸導他,“老二,你也知道當初老三和老三家的傷了娘的心,非要從咱家分離出去,現如今你也要來戳我們兩老的心嗎?”
自己的婆娘他自己清楚。她畢竟不想分家的,自己隻能站在她這一邊。
更何況,真要分家了,大郎那一頭的擔子會更加重。
這不是他樂於見到的情況,他和自家老婆子年紀都一大把了,就想著家裏和和睦睦,看不得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