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唏噓不已,當初她多麼受重視,現如今就有多諷刺。因著家裏人貧窮,無權無勢,無法反抗,隻能含恨。
然而過了不久,丁家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先是丁老爺子不知怎的居然和一個下人搞在一起,還弄出了孩子。丁老夫人活活氣得病死了。
老了老了,老男人居然如此不檢點,給她戴綠帽子。
後來那個丫鬟的孩子還沒有保住,掉了。定老爺子又不知怎的再也舉不起來。
緊接著,那姑娘的丈夫也跟著出了問題,去青樓的次數多了,得了不治之症,渾身長東西,還是好不了的那種,最後痛苦而死。
就連家裏的一些下人,也莫名其妙的,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總歸一句話,那時候的丁府,人心惶惶,就連發現苗頭不對,趕緊逃離府中的人,也都有些相繼不是這兒出問題,就是那兒出問題。譬如斷個手指,斷個腿什麼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一切的事情皆因為因果報應。
那個姑娘是一家大官放在農戶人家養的千金小姐。
原本是掌上明珠,據說放出來養到十八歲接回去,到時候可是要許配高門大戶的,結果居然被丁家給糟蹋了。
這才有人暗中下手,查清楚了,但凡對他們家掌上明珠動手的人,全都遭到了報複。
丁家一門由此滅門,財富全部散落在外,就連那些下人也沒有能逃過一劫。
能安然無恙的,都是曾經幫助過,或者可憐過那姑娘的人。
據有些人說,丁家滅門後,還曾經見到個女子披著鬥篷站在丁家門口,臉上蒙了布巾。
恰好一陣風吹過,有人認出來那便是之前的村姑,隻不過穿著華貴的衣裳,不再是窮人家的模樣。
卞多壽臉色慘白。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不是滿福整出來的?而是自己家裏人弄出來的?
畢竟,當時是自己和他娘都同意滿福整杜氏,而且也是將杜氏差點兒整死。
估摸著已經活不成了,也由得她帶著那個孽種往別處去,死了最好。
反正不是金貴的兒子。
“切!我以為是什麼呢!”卞夫人嗤笑,“你當許多人都有那般厲害的爹,又都有那般差的命,得送來鄉下才能養活。丁家那是巧合,杜氏可是杜老頭親生閨女!杜老頭已經死了,還能是個大官兒?還能從泥土裏爬出來找咱們算賬?”
卞夫人這麼一說,倒是有道理。
卞多壽心裏踏實了些。
“夫人說得有道理。”
卞夫人得意的瞥了大姨娘一眼,好似在笑她多此一舉。
隻有大姨娘眉頭緊鎖。
她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卞家所有的產業都受到了衝擊,這可不是好現象,也不是巧合,而是真的有人故意在使壞!
他們家惡事做多了,以前沒覺得有啥,但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若真是幫杜氏出氣的,還真說得過去。
“老爺,那杜氏的屍體一事?”
卞夫人一聽,生氣的割了大姨娘一眼,這老蹄子,總想著勾引老爺,也不覺臊得慌!
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卞多壽的注意。確實是,若真是這樣,那杜氏的屍體不見,又是怎麼回事。
“來人!去找找杜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麼些天都沒去找人,現如今還去哪裏找。大姨娘心裏預感有些不妙。
不過她還是沒有開口。她說的已經夠多了,不想惹老爺反感。
“是,老爺!”
然而翻遍了整個地兒,也沒有能將杜氏的屍體找出來!別說屍體了,就是個大活人,也不見個人影!
“那她生的那個崽子呢?”仿佛那孩子是杜氏跟別的男人苟合生出來的一樣,卞滿福壓根兒不想承認那是自己的閨女!卞多壽和卞夫人也一樣。
下人真有些畏懼地跪下來,“回老爺的話,也不見了。”
不見了?卞多壽大驚。
一個大活人加個孩子,說不見了就不見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老爺,已經過去許多時日了,杜氏要是逃走,不定也已經逃走了。”卞夫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