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為這樣,這兩人才越發不能留。
能夠輕鬆做到伸縮自如,卞多壽和卞滿福兩人,越發是個隱患,若是不除去,將來禍患更加大。
卞滿福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想到現如今家裏都快保不住了,隻好強忍了下來。
前幅還好,可以弓著背,沒那般疼,後麵就受罪了,每走一步路,後麵的荊棘刺就將後背劃拉一下。
爹學什麼不好,非得學負荊請罪!這下可好,半途而廢不行,他快痛死了!
更主要的是,他卞滿福一世英名都被爹這樣一來給弄得沒臉了。
回頭還怎麼管理那些女人,麵子丟大了!
心裏雖然這般想,卻也不敢反駁。他也知曉,若是這次不成,卞家說不定就此不存在了,還談何管女人?
“鵑呀,都是爹的錯,爹這兩年因著壓力大,總讓滿福跟著一起去忙活,倒是對你忽視了。尤其你還給咱們卞家生了如此可愛的孫女兒,爹……爹那時候真對不起你們娘兒倆!若不是聽信了小人的話,爹和滿福也不會傻到……嗨!現在說啥都晚了!爹隻望你和爹的乖孫女能不計前嫌,跟滿福回去,好好過日子。之前是咱們卞家對不住你和孫女兒,爹一定讓滿福給你賠禮道歉,今後必定對你好!”
小小唇角直抽搐。
這是以為杜鵑在這裏呢。
隻是,又為何這番作態?怎麼看怎麼像是假惺惺。
小小想不通,一旁的容一給她解惑,將二十年前這兒曾經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小小愕然,所以他們這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被他們對號入座,主動套住了?
眉頭轉了轉,既然送上門來,不整白不整。
想到這裏,從自己包裹裏取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後,再取出一小包東西。
上麵的藥粉是她最近研製出來的,專門讓人覺得奇癢無比的粉末。
她還沒有試試效果究竟如何,現在正好有人送上門可以練練手。
小小樂顛顛將其餘藥粉重新包裝好,放回去。
將取出來的一小包粉末取了部分,打開二樓窗戶,伸出手去,發現距離夠不著,還差了點兒。
四下掃視一眼,看到附近一張桌子,使了力氣挪了過來,然後整個人踩上去,重新伸出手去,這下剛好夠。
小小嘴角勾了勾,對準下麵兩個“渾身血跡”的人,輕輕灑了點兒粉末下去。
哼!
不是“很疼”嗎,裝就要裝像一點,身上的傷就那麼一點兒,卻大麵積弄上雞血算是怎麼回事!
一般人還能騙過,還好她不是一般人。
小小嘚瑟的想著。
然後在容一唇角微抽,怎麼看怎麼像是偷偷笑的眼神下,密切注視下麵兩人的狀態。
卞多壽原本還在懺悔,說到後麵,隻覺得後背很是養,他快忍不住了,身上動了動,想要將那股奇癢無比的感覺弄走。
然而他一時不記得自己身上背著的是荊棘藤條,這一動,那些荊棘刺便深深紮入他的身上,疼得他臉色刷白!
卞多壽情況不好,卞滿福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原先還隻是為了做戲,滿臉愁苦的樣子,可是現在,他實打實覺得自己身上癢得厲害。
想要用手去觸碰吧,擔心被荊棘給刺了,而且樣子也不好看。
畢竟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再熬熬,一會兒不得回府中了,也就死死忍著。
隻是越忍,越發忍不住。
身上越來越癢,癢得他想立即將荊棘條取下來,然後直接撓整個身子。
父子兩個一直在扭動身子,臉上流露出越發痛苦猙獰的表情來。
“爹,我忍不住了……”卞滿福伸手要去摘除荊棘,卻一下子忘記了荊棘上麵仗著許多刺,他一時沒有掌控好力道,直接被荊棘將雙手刺得血淋淋。
荊棘上也沾染了一些粉末,所以在刺入他手部肌膚的時候,他開始感覺自己的手也癢了起來。
不僅他,卞多壽也察覺出來情況不同。
顧不得繼續懺悔,也早已經忘記了他們兩人來這裏的目的。
此時父子兩個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這裏,盡快回府去,將身上的荊棘取下來,趕緊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