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跟你說的是的,二爺想著糊弄你們家老爺子,九塊九包郵給你從網店裏淘一件就得了,他用得著大動幹戈弄這個?”
池澤是在替季昱寒鳴不公。
他沒好氣的斜睨著葉冬暖。
葉冬暖挺直腰身,緩緩的將自己搭在小凳子上的腿收了回來。
她這回兒腦袋嗡嗡的直響呢,仍舊是有點懵。
“你剛剛說……我身上這件婚紗是二爺特地為我訂製的?”
葉冬暖不信。
打死都不信。
池澤盯著她:“你先別問這麼多,你就說,你穿著合身不?”
葉冬暖恍恍惚惚的點頭。
合身!
完全合身!
剛剛她在試衣間裏穿這件婚紗的時候,還好奇的跟店員討論。
高訂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不挑人還顯氣質。
她這隨便一試穿,就跟專門給她量身定製的一樣,舒服合適!
當時兩個幫她整理裙擺的店員相視一笑,葉冬暖就覺得那笑容裏絕對有東西。
隻是她這麼都沒想到這婚紗真的是專門為她而生的。
葉冬暖低頭看著婚紗的裙擺。
怎麼看怎麼愛。
舍不得眨眼睛的那種。
但就是覺得……覺得事情奇怪到讓人覺得荒謬。
“可是……他送我點什麼不好?為什麼送我婚紗啊?”
送錢多好,多實在啊!
葉冬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婚紗這個東西……很敏感啊!
除了母親傳承,一般都是未婚夫,老公送的!
然後,季昱寒冷不丁的給她送一婚紗,她這小心髒一時半會緩不過勁兒來!
池澤聳聳肩:“這個你就問錯人了,二爺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但你就說穿上美不美,你喜歡不喜歡吧?”
葉冬暖:“……”
那還用說嘛?
這麼漂亮的婚紗,應該是女人一生的夢想吧?
葉冬暖敢打賭,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看到她身上這件婚紗,兩隻眼睛都會放光。
八歲的恨自己不能趕快長大,一親芳澤。
八十歲的恨自己年少不在,不能再有從前的花樣年華。
而她葉冬暖偏偏就是那個幸運兒。
在最好的年紀得意遇到了這件婚紗,而且還能穿在自己的身上……
她身後有一麵大大的鏡子,一轉身就能看到自己的全貌。
葉冬暖轉過身去,迎上鏡子裏的自己,說句沒羞沒臊的話,太美太仙了。
她如果是個男人,都想睡自己!
“池澤,這裏裏外外到底怎麼回事?”
葉冬暖看向池澤:“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好不好!”
池澤挑眉,倒是傲嬌了:“你現在好奇了?不覺得二爺是為了糊弄你三叔,搞出來的逢場作戲手法了?”
葉冬暖弱弱的點頭,但求池澤少廢話兩句,趕緊說正經的。
池澤:“我告訴你,我今兒也就是看在二爺的份上,如果不是為了二爺,你自己猜去吧!”
葉冬暖被池澤的氣勢給嚇到縮了縮脖子。
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整的就跟季昱寒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譜也拍了,你還盯著我幹啥?”
葉冬暖上上下下打量著池澤,聳著鼻尖:“你倒是說啊!”
“咳咳……”
池澤清了清嗓子,就開了腔:“這事兒,還得從好些天前說起……”
前些日子,因為一些事情,季昱寒跟葉冬暖鬧了矛盾,一直處於僵持的狀態。
葉冬暖又是受傷,又是傷心,見到季昱寒就如臨大敵。
人前,季昱寒忙於公司事情,好像對於葉冬暖離開的事情並沒什麼反應。
可人後,季昱寒心裏就窩著一小人。
這小人手裏還有一把小叉子,有事沒事就在他心尖尖上戳!
尤其是季昱寒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洗漱完畢躺倒在床上準備好好休息的時候,這小人就越發牟足了力氣,猛戳他的心窩子。
睡不著,又見不到葉冬暖的人,季昱寒百爪撓心。
他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盡讓是這樣牽腸掛肚的感覺。
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時,以前在他眼裏最不屑的情情愛愛如今居然成了束縛他最狠的繩索。
可感情這個東西就是攻勢最猛烈的病毒。
一旦感染,大羅神仙都扛不住。
季昱寒也是一樣。
無數個夜晚,夜深人靜,景禦裏的人都睡下了,季昱寒還是睡不著。
他煩躁,鬱悶。
身邊沒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女人,明明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淨了。
但是又覺得這樣清淨十分惱人。
季昱寒一個人走到吧台,掃了一眼置物架上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