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平時不喝酒,但是朋友,合作夥伴多少會贈送一些,所以藏酒的陳貨還是有的。
葉冬暖雖然酒量一般,但卻偏偏是條饞蟲,還自吹自擂千杯不醉。
她教唆池澤,兩人偷偷的開過季昱寒的一瓶拉菲。
當時,池澤一邊開,一邊心驚膽戰:“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跟二爺說一聲?我總覺得不太好。”
葉冬暖卻身後直接把紅酒從池澤手裏奪了過來。
女漢子本性發作,找了開酒器一下子就把紅酒給起開了。
動作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在你眼裏,二爺就那麼摳門,就這點氣量?”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喝酒。”
“你說說,一個不能喝酒的人收藏這麼多酒幹看著,多難受?萬一他哪一天忍不住了,他想喝那麼一兩口。剛好這一兩口就把他整到醫院裏去了,那多不好?”
池澤:“……”
葉冬暖眨眨眼:“所以說,這酒不是個好東西,咱不能讓這壞東西傷害到二爺。咱倆這是為二爺挨刀呢~”
池澤但是就笑了:“那感情咱們倆偷偷的造了二爺一瓶酒,然後他回頭還得謝謝咱們?”
“嗯哼~”葉冬暖聳肩:“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嗎?”
她有說道:“再說了,你擔心什麼?難道你跟在二爺身邊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你們的感情都沒這瓶子酒值錢?那你可得回去反思一下你們兩人脆弱的小感情了~”
“……”池澤聽了這話竟然無言以對。
不等池澤反應,葉冬暖已經替他到了半杯,因為心急真想要嚐嚐這貴到沒譜的紅酒倒是個什麼味道,連醒酒的緩解都省了。
“嗯,味道還真是跟我在超市促銷區買的不一樣啊!”
葉冬暖跟池澤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細細品味,很快覺得就上頭到整個人發飄。
她碰碰池澤:“貴的確有貴的道理!”
池澤懟他:“不花錢的就是香唄?”
葉冬暖靠在他身旁自嘻嘻的笑,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就衝著這一口免費的拉菲,今天就算是挨二爺的板子也值了!”
“哎,池澤,你說二爺這個人性格這麼古怪,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跟他這麼多年?”
葉冬暖一邊抿著紅酒,還不忘撞撞池澤的肩膀,八卦季昱寒。
池澤眯著一雙桃花眼:“大概就是為了多年之後,跟你偷偷摸摸的喝這口免費的拉菲?”
“撲哧!”
葉冬暖被逗樂了。
一口紅酒就噴了出來。
“二……二……二爺……”
葉冬暖隻顧著低頭捂口鼻,就聽到身旁的池澤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不等她反應,一雙長腿就撞入了她的眼簾。
葉冬暖大吃一驚,嘴巴裏的半口酒水沒來得及咽下去,一口氣就噴了出來。
不偏不倚,隨著一層薄霧,大大小小的紅酒珠子噴在了季昱寒纖塵不染的白襯衫上!
……
夜深人靜,季昱寒再次回想起那天的畫麵,唇角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看吧,就算是當時自己差點沒被葉冬暖那個不成體統的女人氣個半死,可現在回想起來心裏居然也是甜的!
他甚至希望此時此刻那個女人就站在自己麵前,然後在對她撒潑耍賴!
可她不在。
而且倔強的很,根本不屑於在跟自己碰麵。
季昱寒心裏憋悶,下意識開了酒塞。
他忽然想常常葉冬暖嚐過的酒,是不是因為是她喝過的,會有所不同。
看紅酒到了嘴邊,耳畔忽然又想起了葉冬暖的聲音:
不許喝酒!
不許吃冰的!
我說過的,不許哦!
她生來就不是溫柔的性格,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有一種得了雞毛當令箭的感覺。
每逢有飯局,她總會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再三叮嚀。
季昱寒一個想來不喜歡拘束的人,竟然不會覺得煩。
而且很是受用這個小女人在自己身邊絮叨的感覺。
最開始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可慢慢季昱寒才知道,被人在意的從來不是“那些話”有多動聽,多有道理,而是因為跟你說“那些話”的人在你心裏的分量不同。
想到葉冬暖叮嚀自己時候的表情,季昱寒手裏動作頓住了。
到了唇邊的酒又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杯白開水。
就算是葉冬暖不在身邊,他還是願意聽她的叮嚀。
因為他始終覺得,就算是她人不在這裏,他也不應該讓她擔心。
盡管,季昱寒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擔心。
他睡不著,又沒有酒,百無聊賴的就我在書房裏翻看葉冬暖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