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自從那夜回去後,就窩進了落瓔軒,亦是幾日未出房門。
天玄起疑,從瑤口中盤問出了天後所做之事。玘知曉後將瑤接回了水雲居。
天玄心中氣憤,瑤走後便怒氣衝衝地去了九重天。
曜夜因事外出,天後拒見天玄。
天玄直闖天後寢宮,青鸞出手阻攔更言瑤忤逆不孝禍害了三界,遂起了衝突,無意中被天玄打傷,青鸞借機自殘重傷誣賴天玄,天後心疼萬分,大怒,命人拿下了天玄。
見著天後對青鸞與對瑤的天差地別。天玄義憤填膺,怒斥青鸞奸佞,斥責天後不配為人之母。
天後命人刑責了天玄。
天玄重創,知應差人將事情告訴了玘。玘和瑤匆匆趕到了天庭。
天後怒氣未消非但不肯放人,還要求玘憑公直斷嚴懲天玄,更是直言讓他取消與瑤的婚禮。
瑤不忍玘難堪,將玘騙回了水雲居。在菱鑰的幫助下瑤見到了天玄,得知是青鸞誣陷天玄,天後不分青紅皂白,瑤是忍無可忍,母女二人遂起爭執,瑤強行將天玄帶回了嵐岕。
曜夜趕回,得知事情始末,重罰了青鸞。天後賭氣,帶著重傷的青鸞和菱鑰躲入了凡世,本就不戀仙界的曜夜亦追著入了凡世。
知應陪天玄去火龍穀療傷後,出於孝道,玘帶著瑤來到凡間,登門向天後謝罪,亦想讓天後接受自己。
天後避而不見。
瑤求曜夜幫自己做一回說客,曜夜推說他自己還是“帶罪之身”不敢替她說話,要兩人先回去該幹嘛就幹嘛,不要擾了他的清靜。
兩人又在凡間待了十數日,天後鐵了心不見,無奈之下,瑤隨玘回到了神界。
回到水雲居時,七色和素堇正領著一眾仙侍在布置新房。
歧靈的幾個仙姑亦送來了兩人的喜服。
本是滿心歡喜的事,隻因天後這一鬧騰,瑤也就沒了什麼心情。心不在焉的,由著幾個仙姑折騰著試過喜服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裏。
這一夜入夜後,回想起前後一切,瑤是輾轉難眠,便悄悄地去了梅林。
來到梅林時,玘亦在梅林,正躺在搭建在樹上的“鳥巢”之中,見著瑤,他是隨即飛下將人抱入了“鳥巢”。
“鳥巢”寬大如床,形似搖籃,是瑤沉睡後,玘帶她從九重天回到水雲居後親手所做。他知道瑤愛睡在樹上,隻要無事,天氣又好,就會帶沉睡的瑤窩在這巢裏講一些趣事。幾千年來一直如此。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會來。”瑤枕著玘的臂膀,呆呆地看著滿天的星晨。
“知妻莫若夫。”
瑤笑了笑,並未言語,側身窩進了玘的懷裏。
玘輕柔地捊著瑤的秀發,輕聲說道。“不要再想了,等幾日她氣消了自然就好了。”
“玘,我是不是真如她說的忤逆不孝,我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如今的她好生蠻橫。”
“天父幾次允諾卻又幾次拋棄,她曆經磨難,心性變了也不奇怪。誰也沒有錯,錯的是造物弄人。”玘垂首吻了一下瑤的額頭。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當年我若不去看你,現在的一切會不會都會不一樣了。三界亦不會分離,也不會出現戰亂,死了那麼多的人。真如青鸞說的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我就是個禍……”
玘從天玄嘴裏聽過青鸞是怎麼罵她的,禍害三界的妖孽、紅顏禍水。可瑤又怎知道那隻是青鸞的妒恨之言。
“不許這麼說自己。”玘隨即捂住了瑤的嘴,“那事跟你無關,錯的是他們貪念太深,就算沒有那夜的事,無盡海遲早也會走上這條路。若非要說是那夜的事引起的,那錯亦在我,這樣去試琴音確實荒唐了點。”說著輕歎了一聲,看著瑤笑道:“不過,我從未後悔過。”
聽玘這麼一說,瑤倒是釋懷了不少。麵對著玘強大的心理素質,笑道:“這樣一說,那個禍害三界的好像真的是你唉!帝君是妖孽。”
“是是是……統統都是我。”玘寵溺道。
“對,統統都是你的罪過。”麵對著玘的寵溺,瑤索性把“罪名”都推到了玘的頭上。扯著玘胸前的衣襟,抬頭盯著玘深遂布滿愛憐的雙眸,賴皮地說道:“我是想好了要跟你分的,也是你招惹的我,弄到現在落得個忤逆不孝。日後可不許負我。”
玘“撲哧”笑了一聲,“負你我決不可能。不過……”皺了皺眉,頓了一下,捏住了瑤的下巴,陰陽怪氣地說道:“這個忤逆不孝的罪名我可不幫你擔待,你是背定了,說我招惹你,這話不對吧!”
瑤眨了眨星眸,腦中飛快地搜索起了那夜泡在寒潭裏的情景,隨著思緒,臉慢慢地跟著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