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道誇張的栽地聲打破此刻曖昧。
南璿眨了眨眼,立刻伸手推開身下的浴火少年。
莊正輕防不勝防從沙發上失誤滑下。
高瘦的身軀發出重重砸地聲。
兩人皆是從夢魘中驚醒。
“你,你做什麼?”南璿狠狠咬破嘴唇,雙頰滾燙滴血。
“我好熱,莊正輕,你對我做什麼了?”
“我沒有!”莊正輕有苦難言。
“這是你的酒吧。”
“你喝醉了!”莊正輕陰險挑唇:“你肯定是一杯倒!”
“可是我頭好暈,渾身好熱,我……我好空虛,想要想要……”
想要什麼,她似也不懂!
身體胡亂扭動著弧度。
像條美人蛇在蛻皮地難受。
“呆一會,我去給你拿杯冰水!”
他被撩撥地也難受。
“你在這裏乖乖的別動,很快就回來,嗯?”
“你快點!”南璿渾身灼氣沸騰著——
“嗯!”
他看也沒看一旁同樣熱血沸騰的林淼淼。
加了冰的水隻有一杯。
把人枕在手掌上,咕嚕嚕喝了!
“熱!”還是火山岩漿的熱,南璿胡亂扯著衣物。
身體要爆炸了!
“好熱,你……幫我?”
他身子驟僵,像被施了迷魂術朝她靠去。
殷紅的唇,精細雕琢的鎖骨……泛著瑩白的肌膚。
無一不是透著蠱惑。
眼看就要雙唇吻上了!
叮鈴鈴——
樓梯口的複古座機再一次轟起來。
我去!
莊正輕狠狠別開唇,低低咒罵一聲。
起身艱難地去接聽電話。
“六少爺老爺命你……”
少年眼瞳一寸寸皸裂赤紅色:“師傅,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回頭看了看軟椅上的女人,這才推開櫃台後的暗板,從隱秘入口進去。
身影須臾從黑暗中消失。
彼時女薩跌撞撞地從軟椅上站起。
高跟鞋趔趄不穩地走出門外。
後麵跟著的絕色女人邪笑,仿佛窺視在黑暗中的鷹眼。
她步伐矯捷地跟在身後。
地下一層,走過迷宮般的階梯,來到寬闊的表麵。
玻璃門櫃後擺放的撒旦麵具釋放出詭譎之氣。
細長的手指打開櫃門按鎖。
將麵具鄭重地取出,他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是尊敬。
架子上的長款黑風衣陰暗如詭魅,籠罩在夜色中,仿佛裹了個人體。
他全副武裝。
從暗獄的通道出來時,早就不是那個幹淨純粹的少年了!
渾身攜裹的殺氣,猶如行走在地獄邊緣的黑暗弑神。
男人瓷白的手指捏著那張撒旦麵具。
視線一掃,他眼瞳驀地縮緊。
軟椅上的兩個女人都不見了!
他大步流星地從吧台後走出來。
整個房間都沒找到人。
大門敞開,顯示她們已經離開。
他攥緊麵具的手顫白,應該不會有事,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不能叫師傅和父親再度失望了!
他坐上駕駛座,麵具煞氣地罩在臉頰山。
月色下流暢的下巴線條冷厲。
像鬼斧神工雕琢,亦如上帝最完美精致的作品。
一雙瞳仁黝黑如盛放在神壇上的紅瑪瑙,滲出貴裔的嗜血殺氣。
手指骨掌控著方向盤,他是個殘酷冷血的殺手,去執行罪與罰。
麵具下的臉稚嫩恐怖。
後座隱約傳來微弱動靜,車子開得迅猛風聲鶴唳,掩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