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日上三竿。
梳洗好,從房間裏出來。
老和尚,童乾,蜜棗幾個正在等著我吃早飯。
準確的說,是午飯了。
老和尚和蜜棗倒是沒有任何怨言。
就那書呆子事多。
倒沒有直接說我什麼。
一個勁的在飯桌上念論語。
而且隻念一句。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
姐自然不吃這個虧。
我忽然想起來。
半夜裏忘了問大黑狗的聯絡方式。
難怪這死狗答應的那麼快。
原來在我需要它的時候。
根本就找不到它。
當我正想到大黑狗的時候。
大黑狗從客棧外麵走了進來。
我搓了個搓。
這狗可是鬼啊。
白天居然也敢出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我終於想起來,半夜感到的那種不對勁了。
這死狗是有影子的。
這樣說來。
它就不是鬼。
可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我這一路,遇到的都是奇葩。
老和尚的影子裏有繡像。
童乾帶著神算子的骨灰,要去雲龍山找姻緣。
蜜棗這個棗樹精,一直沒有告訴過我他要去雲龍山的理由。
現在又多了一隻來曆不明的大黑狗。
大黑狗正在和客棧的小二吵架。
原因是這樣的。
現在客棧大堂裏,有一些食客。
在常人眼裏。
任何狗都低等動物。
隻能搖尾乞憐的等著人賞賜食物吃。
隻能等在門外麵。
今天居然有登堂入室的狗。
所有賓客都讓小二把狗趕走。
而大黑狗偏偏要進來。
這狗現在也不說人話。
小二轟它。
它就朝著小二一頓狂吠。
叫喚的高了興。
就咬了小二一口。
接著又把那些要趕它走的人都給咬了。
說來也怪。
被咬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樣子。
一個二個的,都興高采烈的跳著舞,跑到大街上去了。
整個大堂就剩下了我們這一桌還安好無損。
大黑狗走過來。
到了童乾身邊。
口吐人言。
“食不言寢不語。”
“你不知道嗎?”
“還有臉說什麼女子和小人。”
我差點笑出來。
這狗的聽力真的是好。
不知道它先前藏在那裏,把童乾的話給聽了去。
童乾整個人一抖。
大概是沒有想到狗會說人話。
這不符合他過去二十來年的人生觀和世界關。
嚇得一下在從凳子上,掉到了地上。
好久好久,都是一臉的懵圈。
大黑狗早就趁著這個機會。
兩條前腿直立而起。
坐到了童乾剛才的座位上。
還很有禮貌的招呼我們幾個。
“大家不要客氣。”
“隨便吃,我埋單。”
我看了眼客棧的賬台那裏。
帳房先生都跑了。
還用埋單?
這大黑狗送的是空頭人情。
不過。
等我們吃完飯,出發要走的時候。
老和尚在客棧櫃台上放下了房錢和飯錢。
童乾的臉色回黃轉綠的。
大黑狗和我們同行這件事。
老和尚還是一貫的隨遇而安。
童乾敢怒不敢言。
隻有蜜棗小朋友對大黑狗很友好。
可大黑狗好像不待見蜜棗。
背地裏跟我說。
“這棗樹精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去。
狗不都是很忠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