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任勞任怨。
沒少幹活。
隻是,狗不會爬樹。
我隻好自己爬了。
摘了很多果子,丟個大家。
當我想要從樹上下來的時候。
那個角度。
正好看到童乾的後背。
我發現。
那種一路都跟著他的白色東西沒有了。
倒是他的後腦上多了一大片白頭發。
不過,看他自己好像沒有任何的察覺。
該吃還是吃。
該喝還是喝。
在這裏。
可以更加清楚和直觀的看到雲龍山。
其他的山峰,多是由緩而高。
雲龍山則是一下子拔地而起似的。
十分突兀。
山上數不清的綠色樹木。
山頂直入雲霄。
被長年不散的雲包圍著。
大概這就是山名字的由來吧。
至於名字裏的龍字。
可能是指,從山上傾瀉而下的一條大瀑布。
在我這個距離看去。
就像一條掛在那裏的巨龍。
黃昏的時候。
我們走到了雲龍山的山腳下。
夕陽的金色餘輝,正給大山披上了一層金色光輝。
我四處看。
除了怪石嶙峋。
就是樹木叢生。
野草叢中,連個小野花都沒有。
冥決那死鬼呢?
說好的讓我來找他。
姐已經駕到多時。
怎麼還不淨水潑街,黃土墊道來恭迎。
我摸了下包袱裏的小皮鞭。
看來。
有的東西是不能收起來的。
否則某人,啊不,某鬼會皮癢。
老和尚整理了一下衣服。
對我們說道。
“一路同行,是緣分。”
“分離也是緣分。”
“老衲就此別過。”
“祝各位施主都能在這裏得償所願。”
說的還真深奧。
分離怎麼就是緣分了?
老和尚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
特意朝我說。
“分離式為了下次的相逢。”
“施主,有緣我們終會再相見。”
我喵了個北瓜的。
這太極拳打的。
再見到,是緣分。
見不到,就是沒有緣分。
等等。
我什麼時候說過,還想再見這老和尚?
我隻想快點找到冥決。
京城裏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我解決呢。
首先,小紅不能就這麼死了算了。
而且還把罪名安到了我頭上。
那個假張傾平敢算計我。
這筆帳,豈能善罷甘休?
老和尚說罷就走進了大山裏。
看著他步伐不快。
可隻幾步,就消失在了山林裏。
童乾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隻對我說了句。
“小姐,我走了。”
就這麼走了。
還真是瀟灑啊。
童乾走的是與老和尚不同的方向。
但都是上山的路。
我剛想問問蜜棗,是不是也要走。
低頭一看。
這小兔崽子早就沒影子了。
連我包袱裏那個棗樹盆栽也不見了。
我記得他說過,他自己不能移動自己的真身。
合著這一路是拿我當勞動力了。
還是不給錢的那種。
連句謝謝都沒有。
更別提道別了。
現在夕陽落山。
就大黑狗在我麵前了。
“你是不是也要走?”
“要走趕緊走。”
“不需要道別。”
我朝著大黑狗擺擺手。
大黑狗這幾日,越是接近雲龍山,身上的毛色越加黑亮。
氣勢自然也就盛了很多。
“本汪自然是要走。”
“但並非與你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