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汪是要告訴你。”
“雲龍山已到。”
“我和你的協議,已經終止了。”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年頭。
狗可比人靠譜多了。
至少大黑狗凡事還會有個交代。
童乾走的那麼高冷。
蜜棗更是跑到快。
哦對了,我忘了蜜棗不是人。
隻是棗樹精。
在我腹誹的時候。
大黑狗也上山了。
暮色籠罩。
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們這個隊伍就此解散。
連散夥飯都省了。
現在我犯難的是,要怎麼找冥決。
以前都是冥決來找我。
我不知道找他的方法。
早知有今天。
我就和那貨要個鈴鐺或者燈來了。
隻要我一搖鈴鐺。
一擦燈。
那貨就出現。
我托著下巴尋思。
怎麼這前者像是養了條狗。
後者像是阿拉丁神燈。
姐的生活不是複製。
我要原創。
既然大家都上山了。
那我也去吧。
站的高才能看的遠不是。
我從包袱裏找出火折子。
撿了些幹柴點燃。
上山沒有前人走過的路。
不是說桃花村小二的先人,是雲龍山逃走的大弟子嗎?
山上應該有個門派。
難道這個門派的人,都不下山采購生活必需品嗎?
難怪小二的先人會逃走。
一輩子悶在山上,在老死之前,會先無聊死。
我在林子裏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
山風吹的冷颼颼的。
越往上,山勢越陡峭。
好幾次我都險些滑倒。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應該是狼狽不堪的。
“冥決你這死鬼。”
“別讓我看到你。”
“否則扒了你的皮。”
我隻能用罵來給自己鼓勁了。
哪知,這一分神。
腳下一滑。
我就朝後摔去。
我已經能預料到自己的結局了。
摔是摔不死。
隻會摔倒鼻青臉腫。
外帶腳踝骨折。
但。
我想錯了。
我這一路走來。
吃了很多苦。
現在苦盡甘來了。
我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裏。
“娘子,你終於來了。”
“我等的你苦。”
“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小別勝新婚?”
別你個頭啊。
我一巴掌就朝著冥決呼了過去。
這貨沒有躲。
故意被我打了一下。
還裝模作樣的說。
“娘子,你打疼我了。”
那委屈的小模樣,我見猶憐。
我才不信。
要是能被我給打疼了。
就不是鬼王了。
姐不過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鑒別的最好方法就是,打人。
打自己,會痛。
打冥決他不會痛,但是會讓我的手有真實感。
我終於確定了。
不是夢。
真的是這貨。
我哇的一聲就哭了。
冥決趕忙哄我。
“娘子,別哭。”
“我可是一聽到你的召喚,就出來了。”
“你不是說要扒了我的皮嗎?”
“我的衣服,隨便你拖。”
“不用客氣,一件都不需要留。”
這貨怎麼就單單聽到這句了?
我笑也不是,氣也不是。
還是繼續哭吧。
“死鬼,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路走的有多辛苦?”
“你到底在這裏做什麼?”
“為什麼你給我的書,我都看不懂?”
“我餓了,先給我找點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