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她看向公子墨,把他剛說過的話還給他。

走吧。公子墨掩飾住眉宇間的尷尬之色,先一步出門去了。

這次秦簡沒有上馬車,而是默默的跟在後麵。轎子裏隻有他們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到了將軍府,你隻需配合我就好。

秦墨開口打破沉默。

恩。月嬌奴低頭應了一聲,雙手不停的絞著衣裙,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兩人再無話。馬車很快到了將軍府外。

管家站在外麵迎客,看到他們的馬車,趕忙跑過來。

秦墨公子到。他大聲的嚷嚷著,這一聲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馬車上。

公子墨,不是那個整天逛妓院的花花公子,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

他憑什麼來將軍府。又一個人接話。公子墨雖然沒有下轎,不過外麵的聲音他是聽得一清二楚,可是公子墨並不惱怒,隻是笑,目光異常淩厲。月嬌奴自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去捅馬蜂窩。

走吧。公子墨淡淡的說了一句,掀開轎簾下去。眾人看到公子墨的相貌皆是一陣抽氣。場麵陷入一片寂靜。

下來吧。秦墨回頭,向她伸出手。看來這出雙簧她非得配和好才行。月嬌奴臉上帶笑,牽住公子墨的手,那麼溫暖,可是這份溫暖本應該屬於今天的新娘,蕭瑤。

月嬌奴才一露麵,又是一聲驚歎,所有人都在心裏驚呼,如此傾國傾城之色,這二人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明月郡主。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月嬌奴尋著聲音看過去。卻被秦墨一把攬在懷裏。她是叫明月,可惜不是端王府的郡主。對不對啊小月。秦墨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笑容如此邪魅。

是阿。月嬌奴幹笑幾聲,無法不去注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往後挪了挪,卻又被他不著痕跡得拉回來,抬頭就是他棱角分明的側臉,陣陣薄荷的香氣傳來,原來這是他的味道。月嬌奴低下頭,不覺間早已紅了臉。

原來是公子墨。迎麵而來的李善一身大紅的喜袍加身,相貌十分英俊,還記得爹爹為了不讓自己和司二徒皓在一起,曾一度想把自己許給這個人,無奈卻最終沒有拗過自己,看來當初自己還真是瞎了眼,竟然愛上那麼一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好久不見。秦墨拱手表示祝賀,臉上又掛著那虛偽的笑。

這位是?李善的目光定格在月嬌奴的身上,眼中帶著驚歎。

她叫明月。秦墨攔住她的腰,臉上的笑容萬年不變。

還真是個美人呢。李善的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她。

我的女人,自然是個美人。秦墨說著挑起月嬌奴的下巴,仔細端詳著,那邪魅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讓人淪陷,無法自拔。

我累了,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月嬌奴避開她的目光,這家夥無時無刻不再勾引她,在秦墨的麵前,她真的做不到鎮定自如,所以隻能選擇逃避。

好啊。秦墨嗬嗬的笑著,貼在她的耳邊,態度極其曖昧。

那恕我先走一步。月嬌奴向李善做了個禮,然後離開了。

說起來將軍府的後花園也是相當壯觀,此時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荷塘裏淡粉色的荷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連在一起,十分好看,各種花紋的鯉魚在花間嬉戲,儼然一片生機勃勃。

拿出腰間的玉佩,仔細端詳,這是娘親給她的,這玉佩本是一對,被娘親一分為二,一份給了她,另一份還在娘親那。可以如今……她抬頭望著月亮,卻是怎麼也哭不出來了。

喵。一隻花貓跑過來,把她手裏的玉佩誤當成食物,一把銜走。

好痛。月嬌奴的手立刻被抓出幾道口子,生疼生疼,玉佩卻被那貓銜著跑。

還給我。月嬌奴提起裙角去追,一路上跌跌撞撞,終於把那淘氣的貓堵在了假山的石縫裏,可那貓仍不願意鬆口,伸出爪子張牙舞爪。月嬌奴索性把心一橫,把手伸進去,很快奪回玉佩,手背也被那貓撓的血淋淋的。那貓顯然也是受了驚嚇,竄出石縫很快逃跑了。

還好沒丟。月嬌奴把玉佩揣進懷裏,剛剛站起身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春喜,你個死丫頭給我站住。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假山前跑過去,雖然看不見臉,但是春喜兩個字卻讓月嬌奴愣在了原地。

春喜沒死?月嬌奴捂著唇,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你個死丫頭,看見我跑什麼。是柳絮的聲音,她為什麼要追春喜。月嬌奴小心的往前湊了湊,以便能聽的更仔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