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你快點放我下來!”月嬌奴不停的掙紮著想要下去,可是公子墨的手實在是力氣太大,任她怎樣也無濟於事。
“你叫我什麼?”公子墨低頭,揚著眉梢。
“我…我,公子墨,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咬你了。”月嬌奴有些生氣,他竟然如此,簡直是欺人太甚。
“咬我?好啊!”公子墨看她氣衝衝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不敢。”月嬌奴瞪了他一眼,真的張嘴咬了下去,可是那家夥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用力了?月嬌奴見他沒有反應,加重了嘴上的力道,直到入口一片腥甜,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你怎麼不躲!”她抬起頭,心裏很生氣,這家夥故意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她不明白。
“這樣的疼,怎及得上心裏的痛。”公子墨再次低下頭,棕色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層迷霧,沒有任何光彩。月嬌奴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陪我喝一杯吧。”公子墨不知從哪裏拿了壺酒,帶著她轉瞬間越上了屋頂。
“在這裏看下去,一切都不一樣吧。”公子墨笑著,眼神卻還是一片冰冷,他揚起頭,喝了口酒,然後把酒送到她的麵前。
月嬌奴剛想伸手接過,忽然想起那晚在秦府發生的事,酒後亂性,著實不假。“不了。”她搖頭,把酒推的遠遠的。公子墨似乎也想到了那件事,尷尬的別過頭幹咳了一聲,又灌下一口酒。
“你知道嗎?像我這種人,生來就是個錯誤,我的存在,隻能證明這個世界有多不堪。”公子墨看著月嬌奴,有時候,他對她是羨慕的,雖然月嬌奴經曆了那麼大的變故,但是在那之前,她還有著家人的疼愛,還有別人的關心,而自己呢,親情,他從來都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每每看到馬路上有母親牽起孩子的手,父親把孩子抗在肩上,少兒時的自己對那樣的場景是向往的,那時的他多希望母親能夠溫柔的摸摸他的臉,父親能牽起他的手對他笑,可是那對於他來說終歸是奢侈的。
“我倒不這麼覺得,至少對我來說,你不是。”月嬌奴肯定的說。
公子墨卻是自嘲的搖搖頭,他知道,自己和月嬌奴,除了那一紙契約,什麼都沒有。“或許吧!”他看著天空,喝著酒,心裏的痛漸漸被酒精麻痹。
“你別喝了。”月嬌奴伸手去奪他的酒壺,卻被他避開。
“你要幹什麼。”公子墨皺眉,這個女人,本來想讓她陪自己喝酒,沒想到竟讓他這般的不痛快。
“你有胃疾,不要再喝了。”月嬌奴再伸手去奪,公子墨依舊毫不廢力的避開。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公子墨冷哼一聲,身體變得有些不對勁,他的手捂著胸部,這種疼痛卻不足以彌補他心裏的痛。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月嬌奴想要伸手碰他,可是還沒等碰到就被他握住手腕,動彈不得。
“不要多管閑事。”公子墨說話間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
“可是你…”月嬌奴想要繼續說下去,可是卻被公子墨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你隻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他說完,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被雲彩遮擋住了,天空看上去灰蒙蒙的。
“這就是我該做的事。”月嬌奴說著伸手去搶酒壺,公子墨見她撲過來,猛地向後一閃躲開了她。他這一躲不要緊,月嬌奴沒有了屏障,一時間無法停止動作,竟然腳下一滑,朝下麵倒去。她心裏暗暗叫糟,想回頭已經沒有可能了。她閉上眼睛等待著與地麵的親密接觸。
手上忽然傳來一陣溫暖,公子墨適時的抓住她的手,往回一拉,月嬌奴竟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懷裏。
沒有預期的疼痛,頭頂傳來沉穩的呼吸聲,她害怕的不敢睜開眼,伸出手去摸,很結實的肌肉,身材很好。難道她已經死了,那她摸得應該是索命的無常鬼了!想不到自己大仇未報,卻死在這種地方。
“你摸夠了沒有。”頭頂響起公子墨的聲音。
“啊?”月嬌奴睜開眼,看到自己的手正放在公子墨的胸口,抬起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子,有風吹來,公子墨鬢角的發被風吹起,吹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兩人短暫的寂靜之後,月嬌奴看著兩人曖昧的姿勢,驚叫一聲,想要推開他,可是又被他攬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