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離開的意思,這讓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本以為殺了雪狼就大功告成了,誰想到又碰到這當子事,這下想活命可是機會渺茫了。
狼群向來畏懼火把,一時之間不敢靠近,可是終究不是辦法,東西總會燒完,到那時,她怕是連屍體都找不到了。該怎麼辦!她一時間沒了主意,就在失神的空檔,身後猛地有風吹過,來不及轉身,腰上突然多出一雙手,轉眼間,人已經躍上了一棵大樹,腦子一片空白,她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一位自己產生了錯覺。
“沒事吧。”公子墨低頭,幽深的眸子直射進她的心裏。這一刻,什麼也不想說。聽著對方平穩的心跳,月嬌奴緊張的情緒漸漸放鬆下來。
“公子…墨?”接著昏暗的月光,她看清那人的臉,心頭一暖。
“傻瓜。”公子墨想要摸摸她的頭發,抬起手卻發現手上黏糊糊的。
“你受傷了!”丹鳳眼不悅的眯著,看向她的眼神裏帶著責備。
“可能是剛才被抓傷了。”她低頭朝樹下看,狼群圍著這棵大樹,虎視眈眈的盯著二人。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她還頭皮發麻,現在看情況,公子墨好像被她連累了。
“怎麼辦。”她跪在樹上抬頭看著公子墨。
“我怎麼知道。”公子墨不屑的冷哼一聲,悠哉的站在那裏看著遠方。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月嬌奴忍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
“從你出風月樓。”公子墨不以為然的說,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你…”月嬌奴指著他想要說什麼,可是,麵對如此理直氣壯的公子墨,她竟無言以對。眼下不是賭氣的時候,樹周圍的狼群虎視眈眈,兩人被困在樹上,秦簡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該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死在這。”月嬌奴握緊拳頭。風吹的樹葉沙沙的響,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侯,公子墨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靠著樹梢看風景,火紅的長袍在風中翻飛,冷薄的唇角似笑非笑,看著遠處的天邊。
“喂!”月嬌奴感到有些無語。
“怎麼?”公子墨聽到她的聲音低頭看過去,眸子裏帶著一絲迷茫。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麼脫身?”她咬著下唇,心裏暗暗想著,如果這家夥再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就把他踹下去喂狼。
“你不覺得很壯觀嗎?”公子墨笑著,抬眸看向遠處的天空,朝陽露出一角,十分好看。
“是很…壯觀。”月嬌奴低頭看著腳下黑壓壓的狼群。腦袋上劃下三條黑線。
“看完日出,該回家了。”公子墨伸了個懶腰,衝她笑笑,一縷碎發散落在額前,給他增添了一絲妖嬈。
“怎麼回去?”月嬌奴低頭看著底下頗為“壯觀”的場麵有些哭笑不得。抬頭間卻見公子墨從樹上摘下一片樹葉。她感到無語。
“你要幹什麼?吹曲?”月嬌奴抱著樹枝欲哭無淚,怎麼在這個時候遇見他,真是讓人窩心。
公子墨聽了收起笑容,妖冶的眸子看了一眼手上的樹葉,眼中殺意頓現。
月嬌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看見他出手的瞬間,樹葉仿佛變成了武器,筆直的射向狼群的正中央,隻聽一聲哀嚎,剛才那隻渾身烏黑的雪狼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狼群一見,全都畏懼的看著公子墨。沒有多久,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小屋內,氣氛有些沉悶,幾個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人說話,卻是心思各異。
“這丫頭,怕是凶多吉少了。”李正急得在原地打轉,眼看著太陽就要升起來了,可是依舊沒有任何音訊,該怎麼辦。
“她沒事。”幽冥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低下頭思索著什麼,剛才,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公子墨的氣息,那家夥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卻也逃不過他的眼睛,那人的功力,應該和他不相上下,而且,那個人,一定不會讓她有事。
李正搖頭歎息,不明白到底幽冥哪裏來的自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深更半夜,獨自一人行走在深山老林,那場麵他想都不敢想。都怪自己當時沒能及時阻止她,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叫他如何麵對死去的月東帆。
“那丫頭,莫不是出事了吧。”第一個打破沉悶的是吳世雄,隻見他摸著下巴,一副十分擔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