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這麼擔心小女,小女倒是十分感激。”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眾人麵麵相覷,接著所有人都看向門口,咯吱一聲,門被推開,月嬌奴渾身是血的走進來,迎麵一股血腥味讓在場除吳世雄和幽冥以外的眾人一陣幹嘔。
“丫頭!”李正見她滿身是血的走進來,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查看。
“李叔,我沒事,不過你得幫我把它弄進來。”月嬌奴笑的一臉疲憊。
這時李正才注意到她的手裏攥著什麼東西,往她身後看去,李正大驚,她拖回來的不正是一隻已經死了的雪狼。“你,你真的…”他指著外麵,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邊看過去。
“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月嬌奴苦笑,是真的沒了力氣,與雪狼的一番混戰,又遇到狼群包圍,說起來,這一夜也真的是驚心動魄。
陸陸續續有人到門口去看,他們圍在雪狼的屍體旁議論著什麼,隻有林大人坐在那裏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說,你這不是在哪裏找了人幫忙,戲耍我們吧,一個女人,殺了一隻狼,想想都覺得可笑。”林大人雙手抱胸,對此表示不服,月嬌奴忍住心裏的怒火,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啟唇緩緩說道:“林大人,你也是讀了不少聖賢書的人,相信不會不知道什麼是一言九鼎。”她的話字字如針,林大人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我說過的話自然會遵守,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你殺了那隻狼,即使我們嘴上臣服,心裏也是不願的。”林大人還想難為自己爭取一下,他不想把自己的一切交到一個不知根底的黃毛丫頭手裏。
“林大人,你這番做法哪是君子所為,枉你還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李正在一旁看不過去走過來幫她說話,這老東西明白著是言而無信,卻又找那麼多的理由,丫頭是堂堂的郡主,怎麼能受這種屈辱。
“李叔。”月嬌奴扯住他的衣袖,李正回頭,見她對自己微微搖頭,然後轉頭看著林大人,臉上掛上一絲笑意。
“林大人說得倒是在理,既然這樣,不知林大人可敢與小女子比試。”月嬌奴勾起嘴角,燭光照在她臉上,滿臉的汗水在臉上微微發光。幽冥站在一旁,眉頭短暫的皺了一下,又恢複萬年不變的冷冰。
“我怎麼會和你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他冷笑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那你是不敢?”月嬌奴往前一步,氣勢咄咄逼人,臉上帶著血漬,看著他的眼神猶如一隻猛獸,讓他的心裏產生畏懼,不過必竟縱橫官場幾十年,他又怎會被這樣的計兩嚇到,隻見他抬頭,目光與她的眼神交接。
“開玩笑,我會畏懼你?說吧,比什麼。”林大人收起笑容,在場的這幾位都是官場上熟識的人,他怎麼能讓自己在這些人麵前丟了麵子。
“膽量。”月嬌奴吐出兩個字,從腰間拔出那把帶著血的匕首放在桌上。
“什麼意思?!”林大人心頭一涼,他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唯獨惜命的很,這小丫頭如今看來是算準了他的軟肋,怪隻怪自己一時大意,竟然這麼魯莽的答應她。這下倒是讓自己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怎麼?您不敢?”月嬌奴揚眉,嘴角掛起嘲諷的笑。
林大人假裝不經意的瞄了瞄四周,所有人都在看著,既然這樣,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上了。
“誰說不敢,說把,怎麼比?”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他就這樣被擺了一道,說來,隻有這句話能形容他現在的感受。
“簡單啊,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她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晃動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吳大人,不知道可否借你防身的匕首一用。”她回頭,對著現在左後方的吳世雄說道。吳世雄愣了一下,很快拿出腰間的匕首扔給她。
她接過匕首,轉頭塞到林大人的手裏。
“我們拿起這把刀。”她說著拿起刀,刀尖朝下,手就放在刀尖的正下方。“一起鬆手,誰先躲開就輸好不好?”月嬌奴雖然在笑,那笑容卻讓人汗毛直立。
“你…”林大人指著她,剛想要說什麼,看了看周圍的人,又把話咽回肚子裏。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他不能讓這些人看出來自己害怕,那樣簡直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