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拿起匕首,那閃著銀光的刀尖讓他的心裏一陣抽搐,這樣刺下去,應該很疼吧。
“聽說有人玩了這個遊戲之後,整個手就那樣廢掉了。”月嬌奴貼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道。
林大人的臉色一變,伸出去的手僵在那裏。
“你不會在害怕吧。”月嬌奴掩唇輕笑,眉宇間滿是輕蔑之色。
“害怕?”林大人冷哼一聲把手放到桌子上。“開始吧。”他說道。
“好,那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鬆手。”月嬌奴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畏懼。
“一…二…嘶!”還沒待數到三,月嬌奴直接將匕首釘在手上,巨大的疼痛讓她的後背瞬間被汗水浸濕,角色也變得蒼白。
“對不起,手滑了。月嬌奴痛苦的皺著眉頭,臉上還帶著笑。”林大人當場石化。過了好大一會才緩過神來,低頭看去,那血順著傷口流過桌子,流到他的手上,猩紅猩紅的,刺目的很。
“瘋子!”林大人害怕的啐了一句,扔掉手上的匕首,臉色十分不自然,這樣的女人太過可怕。“說吧,你能給我們什麼。”林大人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拚命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生在這樣的亂世,小月唯一能做的,就是護你們的周全。”月嬌奴找了個空位坐下,扯下衣服的一角,開始包紮傷口,李正走過來,幫她包紮,此時此刻,李正的心情是複雜的,剛才那一幕著實是嚇到他了,他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丫頭竟然轉變如此之快,到底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沒能保護好郡主,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打算怎樣做。”一直在一旁未發一語的吳世雄悠悠開口。他現在處境艱難,月嬌奴這話可是正說到點上了。
原本父親健在的時候,可以做各位的羽翼,可是現在群龍無首,吳大人本身掌握著西城龐大的兵力,現在時局動蕩,宮裏那位對你也是猜忌大於信任,依那位的脾氣,怕是不出數月,你的勢力就會所剩無幾。
“然後呢!”吳世雄身子前傾,顯得有些激動,她所說的話正是他所擔心的。
“如果晚輩沒有記錯,林大人有一門生在朝中當職。”月嬌奴看向林大人。
“有是有,不過…”林大人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麼。”吳世雄看著他。
“不過那個人官職低微,根本派不上用場,他隸屬東城,如何能幫得上我們。”林大人歎氣,還是太草率了,竟然投靠了這小女子,看她的棋走的如此隨意,真不知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要的就是他。”月嬌奴走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站在一旁,掃了一眼幽冥,發現幽冥也在看著她。
“偷梁換柱!”林大人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完全沒想到這小妮子會用這招來堵“那位”的嘴。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吳世雄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在那邊嘀嘀咕咕,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月嬌奴轉頭對她說。
“可是,這對我我有什麼好處。”林大人問道。
“好處?與家父向來交好的司空介,你當真以為他是溺死的?”月嬌奴揚眉。
“你說什麼!”林大人的後背一涼,其實從很早以前他就猜測到了這種可能,可是一直不願意相信。
“司空介隻是人脈廣了點,與家父走的近了點,結果呢?你以為你背著別人做的那些小動作“那人”會不知道?”她笑著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林大人的心一沉,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他是拉攏了一些門徒,但是那全都是為了自保,必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這樣有什麼錯。
“那位的疑心很重,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輕舉妄動,你已經引起他得注意了。”月嬌奴重新坐回去。
“不可能,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林大人的聲調陡然提高,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做事謹慎的人,怎麼會被人輕易察覺。
“看來,你該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了。”月嬌奴的目光撇向站在他右邊的護衛,那人一驚,瞬間拔出腰上的劍刺向她。
當的一聲,憑空之中,一道火花閃現,那人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劍,已然段成了兩節。“怎!怎麼可能!竟然用手指!”還沒待他回過神來,斷掉的劍尖早已入腹,到死他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