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燭火搖曳,微弱的燭光照的玉喚的臉龐忽明忽暗,淚水依舊未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腿上的傷,她小聲的抽泣著。
和她同床的丫環玉如十分心疼,拿過她手裏的藥,為她擦著。
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玉喚都選擇忍氣吞聲,從來不把事情告訴主子們,這樣的日子哪裏是個頭。
“我說就是你這丫頭太好欺負了。”玉如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繼續說。“你若是把這事告訴了少主人,他自會替你做主,畢竟我們自小就在府裏,主人們也會念舊情。”
“算了。”玉喚疼的咬了咬下唇,然後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少夫人待我不薄,母親常說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如今她跟少主的關係本就不好,我們做下人的怎麼能去添油加醋。”玉喚說完低下頭,沒有去看玉如的眼神。
“我說你這丫頭能不能分清好壞,我在幫你說話,你反倒怪起我來了,好好好,算我多管閑事,今後再受欺負,莫言在我這裏哭訴。”玉如一個翻身躺在床上不再理她。
“玉如。”她在後麵伸手點點她的背。可是躺在那的人並沒有什麼反應。
“不要生氣嗎!”她再去點,玉如轉頭打掉她的手。
“玉如玉如。”見玉如還是很生氣的樣子,她隻好使出殺手鐧,撓癢癢。
玉如沒有防備她這招,一時間癢的滿床亂滾,她們姐妹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從小一起長大,還一直住在一起,說起來也和親姐妹無異。
眼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算著時辰,幽冥也該行動了,司徒浩的酒也醒了七八分,回複了以往翩翩公子的模樣,已經有了要離開的意思。
可是這個時候離開怎麼行,司徒浩是一個文武全才,到時候萬一和幽冥打了照麵,事情豈不是會弄巧成拙。
“你要走了嗎?”月嬌奴開口問道。
“是啊,天色不早了。”司徒浩在清醒的時候還稱得上是個君子。
“那麼多時日不見,也不多呆一陣嗎?”月嬌奴麵露不舍。
“來日方長,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再過來便是。”司徒浩說著已經去拿衣架上的衣服了。
“紅娘推出了新舞,不如看過了再走吧。”月嬌奴走過來,接過他的外衫,司徒浩愣了一下,低頭觸及她眼中的不舍,暖暖的笑了起來。
“也好,那就走吧。”司徒浩指指門口,月嬌奴點頭微笑,一步一步的往門外走,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幽冥那邊辦的怎麼樣了。
天色越來越暗,司徒府的後院,一個黑色的身影躍上牆頭,查看著四周的動靜。
一隊巡邏的人遊走在個個院落,輕鬆熟練的避開巡夜人的視線,尋找著目標,在院子裏搜尋了一陣,一間不起眼的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門口有四五個人把守。
手中幾根銀針在月色下閃著寒光,揮手間,銀針一出,門口立刻有人應聲而倒。
“怎麼了。”一個守門的看著同伴齊刷刷的倒下,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脖子上一陣劇痛,無力的倒在地上。
將四人偽裝成站崗的模樣,幽冥輕手輕腳的鑽入房內,房間並不大,好像是一間堆雜貨的地方,到處都是灰塵,廢舊的書冊散落在地上,唯有一個櫃子格外幹淨,看著似乎是經常在用。
“就是這個?”他謹慎的打開櫃子,裏麵放著一個木盒,木盒的頂端刻著許多文字,因為光線太過昏暗,所以並不能看清上麵寫的是什麼,隻感覺裏麵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就連盒子的木料也及其珍貴。
盒子上了鎖,幽冥拿起來掂量了一下,很輕,應該就是了,修長的手指在鎖頭上來回撫摸,手上突然發力,哢嚓一聲,盒子被打開的確是她要的東西。
把東西踹在懷裏,幽冥轉頭打算往外走,卻忽然覺得一陣暈眩,差點倒在地上,本能的伸手去扶身邊的架子,萬萬沒想到嘩啦一聲,架子上一個不顯眼的花瓶哢嚓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糟了!”幽冥心知自己中計,可是頭越來越沉,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時門外的人聽到動靜一窩蜂的泳了進來,正好和他撞個正著,二話沒說,兵器碰撞的聲音便在空氣中炸開,一時間刀光月影讓人眼花繚亂。
風月樓裏,月嬌奴坐在台下心事重重,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