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司徒浩本來看得起勁,可是月嬌奴在一旁一語不發,十分奇怪,他轉過頭看她,緊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有,隻是知道你要走,心裏有些不舒服。”月嬌奴低下頭,胡亂的找了個理由搪塞他,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是嗎?”司徒浩吐出兩個字,別過頭,眼裏的笑意越發身後,聽到她這麼說,心裏真是莫名的興奮。
“不知她們的舞跳的可好?”月嬌奴再次把司徒浩的注意力轉移到台上。
司徒浩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看著。“美雖美已,可是動作太過死板,沒有什麼靈氣,與你相比倒是差的遠了。”他邊一本正經的說著,目光轉向身邊的人。
噗嗤一聲,月嬌奴掩唇輕笑。“你在揶揄我。”
“怎麼會,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司徒浩坐直了身子,態度格外認真。
“好了,好了。你這樣說倒是折煞了我。”月嬌奴單手托腮,笑的好不明媚。這時風月樓裏忽然闖進來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橫衝直撞的在人群裏找了好一會兒,然後目光與司徒浩對上,急匆匆的跑到他麵前。
月嬌奴在一旁心裏咯噔一下,看他那幅慌張的樣子來找司徒浩,定是司徒府上出了什麼事,莫不是幽冥出了意外!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握緊手帕,緊抿著嘴角,強壯鎮定。“司徒…這位是?”
“是府裏的護院。”司徒浩答了她一句,緊接著那人看看月嬌奴,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司徒浩皺起眉頭,起身便要離開。
“發生什麼事了嗎?”看著司徒浩變得凝重的表情,她的心裏大概知道,幽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司徒浩的腳步停住,回頭看她一眼,對她說:“今日府裏有要事,改日自會來看你,我先告辭了。”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月嬌奴的心惴惴不安,一個人心緒繁雜,抬頭看看天,已經黑透了,寂靜的夜裏隻有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裏,為了複仇把幽冥拉進來,她第一次猶豫了,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心裏隻能暗暗祈禱幽冥不要有事。
天幕陰沉沉的,看著明日並不是一個好天氣,對著長龍暗自歎了口氣,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身往回走。
伸手推開門,她的腳步忽然停住,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空氣中帶著詭異的氣息,屋子裏格外的安靜,沒有移動腳步,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時地上一灘黑色吸引了她的注意。
如果她沒看錯,那應該是一灘血。她的瞳孔猛然放大,什麼也不顧不上,瘋了一樣的在屋子裏找著什麼。
可是任憑她怎麼找,空蕩蕩的屋子裏什麼也沒有。
沒有嗎?可是那血明明是真的呀。她轉身看看地上的血,幽冥來過這裏,而且他現在受傷了,她到底在哪。月嬌奴感到迷茫,心裏十分擔心他。
嘀嗒嘀嗒。有什麼聲音打破空氣裏的寧靜,她尋聲看去,地上有幾滴血跡在月光下發著光,雖然不顯眼,但是她卻看的清楚。
抬頭往上看,房梁上俯著一個人,盡管看不清麵容,但她知道…那就是幽冥。
身影晃悠了兩下,無力的墜落下來,咣當一聲,身體與地麵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幽冥悶哼一聲不再動彈,她的心裏咯噔一聲,趕忙跑過去歎他的鼻息,還有氣。
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放下,她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幽冥,心裏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受傷。
費力的把他拖到床上,點亮蠟燭,微弱的燭光在黑夜裏忽明忽暗,此時她才發現他的嘴唇青紫,雙眸緊閉,胳膊上和身上的衣服都有口子,有正血慢慢的往外滲。
“該怎麼辦。”她的心裏一時沒了主意,幽冥受傷,司徒府的人已經被驚動了,喜歡怕是不能再去了,那樣隻會讓一切變得更加危險。
思前想後,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給公子墨包紮的情形,既然公子墨可以,那麼幽冥也行。
這樣想著,她緊抿著嘴唇,取來剪刀極其小心的剪開傷口附近的布料,一道道猙獰的傷口讓她的眉頭越來越深。
這樣的傷很痛吧。她心裏這樣想著,隻覺得十分心疼,幽冥可以說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一個是郡主,一個是世代守護的護衛。
雖然不曾有所交集,可是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們之間的情誼,早已經十分濃厚,他對她來說,無異於家人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