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茶館裏的眾人在茶館打烊之後還坐了半宿,就連大寶也好奇地不肯去睡覺,她對李寂然,身為一個來自月球上的觀察員,她有義務觀看這個世界裏的江湖人物如何懲凶除惡。
不過很可惜,等到色蒙蒙亮,那兩個華山派弟子也沒有出現,令茶館眾人甚是失望。
直在翌日下午,那兩個華山派弟子方才再次露麵,他們於茶館的門外給土地像敬了三支香,又走進茶館要了一壺茶。
麵對還是來給他們沏茶的胖夥計,兩人中的年輕人熱情邀請胖夥計入座,他告訴胖夥計道:“昨我們詳細調查了一番,你老板放出那個謊言可是花了血本,假設你對我們的是真的,他為了此間的茶館區區利益,居然費盡力氣弄塌了一座土地廟,又要出資請人新蓋一座廟宇……”
“這裏麵的投入,對一間茶館來,得多少年才能回本啊!你家老板這麼折騰,除非他瘋了。”年輕人盯著胖夥計似笑非笑。
“你們江湖中人行事前還這麼縝密?不是一怒之下就拔刀相向嗎?”胖夥計訝然。
“我們是江湖中人不假,但又不是蠢貨。真要是蠢貨,在這江湖裏也活不了多久。”年輕人翻了個白眼反駁胖夥計。
“好吧,我承認昨了謊話。”胖夥計苦著臉坦白,“並且我老板其實人還不錯,他也沒克扣我工錢。”
“那你為什麼要謊欺騙我們?”一旁少女氣鼓鼓地質問胖夥計。
“我這不是幹活累了,一時心煩麼。”胖夥計老實承認。
“不通。”年輕人卻搖頭。
“真是這理由!”胖夥計急了,他已然被李寂然扣了半個月工錢,不想再生事端,讓李寂然借機再扣半個月。
“幹活累了也犯不著撒謊呀。”年輕人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他突然壓低聲音道:“你猜昨夜我們在鎮外看見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跟在你們身後。”胖夥計鬱悶回應。
“我們看見了一群魔教的黑衣信徒,聚集在野外祭祀他們的魔神。”年輕人悠悠開口。
“自打三年前那妖星出現,這魔教就借機在各地肆虐泛濫,它是我們所有名門正派之敵,水火不兩立。”
“我瞧出來了,兄台你大概也是某名門正派的弟子吧,潛伏至此做了臥底。你昨日那番詞本是要暗示我們,這茶館的老板是魔教在此地的一個頭目,你希望我們心,對否?”
年輕人的聲音此刻壓得更低了,幾乎微不可聞,他暗中朝胖夥計一翹大拇指,神情敬佩地又道:“所以這茶館老板的古怪行徑也就好理解了,他本來就是魔教信徒,憎恨土地等神靈,所以第一時間毀壞了土地廟。而所謂再建造一個土地廟,肯定是他欲借土地做幌子,實則要在那新廟裏麵供奉的,是他們的魔神。”
“我猜的對不對?”年輕人完,他得意地朝胖夥計擠了擠眼睛。
胖夥計驚呆了,他顯然沒料到這年輕人如此會聯想推測。半晌,胖夥計怯怯地反問年輕人:“想不到這江湖裏還真有什麼魔教啊,對了,這魔教是如何稱呼?”
你就繼續裝吧!年輕人拋給胖夥計一個我明白的眼神,然後懶得理胖夥計。
但年輕人身邊的少女性子單純,卻是主動為胖夥計講解:“因為那穹上突然出現的妖星,在世俗間流傳的名字叫做月,和我們頭頂的耀日對應,所以這魔教的名稱,就叫做日月魔教,當然,他們也自稱日月神教。”
“日月神教?!”胖夥計絕倒,他情不自禁地又問少女:“這魔教教主是叫做東方不敗還是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