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茶館裏倒是平安無事,懶丫頭與胖夥計互相防備了一,突然又變得正常了。

而那華山派的年輕人與少女,則依舊來茶館喝茶,他們是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弟子,故也不掩飾身份。

期間,有一夥途經此地的外來強人在茶館門口欺淩良善,被那年輕人撞見了,還拔劍教訓了這夥強人,把這夥強人打得是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這一幕,恰好被胖夥計親眼目睹,令胖夥計羨慕不已,他遂再次向年輕人討教,求他教自己幾招防身。

可惜年輕人認定了胖夥計是其它門派的臥底弟子,認為胖夥計這般舉止,是為了迷惑魔教耳目的惺惺作態。他遵照江湖上的規矩,絕不肯指教胖夥計,哪怕胖夥計磨破了嘴皮。

三番數次之後,胖夥計終於死了心,但見識過這個世界裏奇人異士的厲害,他不甘心地轉而鼓搗另一種防身技術。

每夜深人靜,茶館打烊時,胖夥計就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敲敲打打。

李寂然隱約猜出了胖夥計要幹什麼,他委婉地勸胖夥計:“你一個不心,會將自己變成烤豬的!”

胖夥計則一臉堅毅地回應李寂然:“老板你要替我想想,我這次不慎暴露了,那懶丫頭知曉了我的身份……她有一位劍仙師父,我卻連拜普通人習武都被人家拒絕了,我若再不冒險弄個自保的家夥出來,日後怎麼抗衡懶丫頭的殺機?”

“你倆就不能好好相處嗎?”李寂然勸胖夥計,“幹嘛要互相防備?”

“老板,這個你就不懂了。”胖夥計苦笑。

“在我家鄉,有兩大書商,一曰起點,一曰晉江,它們售賣類是我和懶丫頭經曆的書籍無數,這些書中的最終結局,總要弄死一個才肯罷休。”

“這是位麵之子,之驕女的宿命。”

……

相對於胖夥計的暗中折騰,這些來琉璃也甚是辛勞,因為青木鎮上,來找土地爺治病的人越來越多了。

琉璃每晚上都要到處送藥,常常忙到快亮了才返回茶館。

反過來,琉璃的辛勞又造成更多的人聞訊而至,然後她又更忙……

譬如這,茶館剛剛一打烊,琉璃便又要出門去送藥,這導致李寂然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喊住琉璃問道:“你的前任難道沒教你怎麼做神靈嗎?一個神靈不能輕易施藥與人的,某些熬一熬就能熬過去的病何必去管,還有平常不拜祭你的也不必大方……”

“我前任去的倉促……”琉璃不好意思地回答李寂然的問題:“他沒教我這些,而我瞧著那些人痛苦,就忍不住想出手幫他們。”

“你倒是大方……”李寂然搖頭不已,他接著又提醒琉璃:“可你這般有求必應,終歸會招同僚嫉恨,因為他處土地的信眾,都被你拉攏了過來。”

琉璃聞言微微一愣,顯然她沒想到那麼長遠複雜,但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她坦然告之李寂然:“無妨,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土地。”

“我本就是暫替前任的,不定城隍府有了合適人手,就將我換下。那時我想幫也幫不了他們,不如趁此多幫一些人。”

完,琉璃不待李寂然再開口,她一溜煙地就跑遠了。

……

琉璃跑得飛快,李寂然阻攔不及。

等李寂然轉身,卻是瞧見胖夥計又溜進了他的房間,開始每夜例行的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