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故人莫不是他,兒時的玩伴,十七年未見。”
“是與非,皆於一瞬,轉眼即逝又何止十七年之久。細想來,便是我這閣樓所建之時至今日啊。”
“哪!這閣樓建了也有上萬年了,這哪是故人啊,你確定不是前世的冤魂前來想你討債的?”祈奕飛吃驚的看著言烯,卻也不錯失機會好好戲謔他一番。
“呸呸呸!什麼烏鴉嘴,不準前世與我定有來世之約,現如今又將遇到再續前緣。”
言烯自我解釋道,懶得去跟旁邊這位去多什麼。
道人看著眼前這倆個年輕人,回頭眺望遠處風光,笑而不語。
“好了,你們去玩吧。你爸還要和道長敘舊呢,別在這逗留了。”著,祈奕飛的母親便帶著哥兩離開了。
正午時分,他倆屈膝而坐,品一品苦茶,一近年之事。這時,閣中琴聲漸起,道人的弟子突然闖入,嘴唇顫抖,已不清話了。
“師,師傅。琴,琴!”
“聽到了,慌張什麼,你管做你的事去吧,無礙。”
罷,那弟子才定了定神,離去了。看著祈驍疑惑的麵色,便再沏了一杯茶遞與他。
“此琴名為九霄雲佩,相傳火鳳落於杉樹,其身烈焰焚剩焦木。伏羲氏得之,重塑為底,又尋以梧桐為麵,終鑄此琴。”
道人微微站起,續了續線香,接著道。
“千年前,巫玥長祀無意獲得,遙遙千裏將此琴置於閣中。要這巫玥一族,祈家先賢留下的古籍應該有所記載。”
看著祈驍由剛才的疑惑轉起肅穆之容,不緊不慢又接著問道。
“祈驍兄,聽了這麼久,可有些眉目?”
祈驍剛要回答,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氣,才緩過神來。
“廣陵散!”
祈家乃書香之家,琴棋書畫自然深得精髓。此古曲他應該早已辨認出來的,可霎時間,又乍起驚訝之情,他又想到了些什麼。
“這閣樓裏隻有你師徒二人,是何人在彈此琴。”
一想到剛才那徒慌張的樣子,祈驍心中開始不由得緊張。
“無人在彈,而是此琴自行為之。”
道人也不管祈驍臉上是怎樣的表情,開始自自解起來。
“廣陵散,聶政刺韓王之曲,多少軒昂悲憤盡數其中啊。九霄雲佩現如今無端撫起此曲,看來下又要起紛爭之亂了。”
“現在科技昌盛,國泰民安,非古時那般,你笑了。”祈驍,嘴上這麼,心裏卻未能平息,生怕會發生什麼。
“他倆共赴此地,若非時機未到,祈驍兄怎可輕易聽到此曲。”
祈驍此時再也坐不住了,話上心頭卻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邊慢慢聚攏的黑雲,不由得歎了口氣。
“十七年前,奕飛從後山帶回那柄聽雨時,我便做好了心裏準備,沒想到這一來的這麼快。”
“祈家守了千年,現如今在你這了斷,也不負先祖所托了。”
“話雖如此,可畢竟養育了這麼多年。哎,既是宿命,就看他二人造化了。”
山中開始下起微微細雨,可就一盞茶的時間,便雷聲大作,暴雨傾盆。時至黃昏,雨慢慢停了下來,祈驍一行人便告別下山了。
“怎麼好端端的下了這麼大的雨,嘿!奕飛。你爸從剛才起就臉色不對,沒事吧。”
祈奕飛也納悶,不敢多問。好在有言烯在旁邊,一路上打鬧著回了家。
晚飯過後,祈母把奕飛叫到身邊,整了整衣服摸著脖子上得那塊玉,好生交代著。
“你去趟言烯那,把這帶個他,就是時候忘在咱家的。”
著把一紅色布囊塞到了奕飛手中,雖然已經極力克製了,但手還是微微的有些顫抖。
“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它。”奕飛還未察覺到什麼,祈驍便催著他出門了。
“今晚不會下雨了,爸,不用帶傘。”
“傘隻能擋雨,而它能護身!”
奕飛一臉窘態看著祈驍遞過來的物品,布條纏繞著的劍身散發著透心的寒光,劍身與劍柄相接,紋路間所附的熒光如星辰一般。。
“趕緊的,別把事情耽誤了!”
還未等奕飛反應過來,祈驍開始催促著他動身。沒轍,奕飛隻好尷尬的接過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