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大明軍隊進入大炮的射程之內,建奴就會毫不猶豫的開炮。
一路勢如破竹的大明騎軍,隻能僵持在大淩河岸邊。
袁崇煥身邊聚集著一堆高級將領,祖大壽、左良玉、黃得功.......曹文詔也在旁邊,隻不過現在的他,隻是一名小旗。
袁崇煥放下手裏的千裏鏡,皺起了眉頭,深思怎麼才能突破過去。
還要盡快。
一旦拖的時間久了,建奴就會組織起一支軍隊,進入沈陽城,失去了長途奔襲的意義。
旁邊的總兵、副總兵、參將們,滿臉的愁容,本來還想著撈上一筆,但麵對女真的重軍,能夠活下來就不錯了,哪裏還有機會去女真的地盤上燒殺搶掠。
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過去。
袁崇煥的眉毛幾乎擰成一團,麵對這麼一支軍隊,任何的計謀都失去了作用。
這要是在平野上,還能強行突破。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是凍上了一層堅冰的河麵,在各種火炮的轟擊下,很快就會斷裂。
大淩河河麵上的堅冰隻要斷裂了,再驍勇的騎軍也衝不過去,都會沉到冰冷的河水裏。
一炷香以後。
祖大壽騎在高頭大馬上,放下手裏的黃銅色千裏鏡,忍不住說道:“督師,咱們還是撤軍吧。”
左良玉放下手裏的千裏鏡,也是說出了同樣的建議:“督師,再這麼僵持下去,咱們很有可能被女真韃子給包圍了。”
就連和這兩名軍頭不對付的黃得功,也是說出了相同的看法:“督師,建奴應該在集結大軍了。”
“以建奴對大明軍隊的輕視,還有對督師的重視,這支臨時拚湊的大軍,應該不會去固守沈陽城,很有可能過來圍剿督師。”
袁崇煥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建奴,獲得三千裏的膏腴疆土。
又過去了一炷香時間。
袁崇煥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隻能撤軍了,再拖下去不僅突襲不了沈陽城,還有可能折損大量的邊軍精銳。
真的不甘心。
就在袁崇煥要下令的時候,負責給他牽馬的曹文詔,嘿嘿一樂:“督師,末將要是有辦法突襲過去,甚至吃下這支重軍,督師有什麼犒賞。”
突襲過去已經是天方夜譚了,還吃下建奴重金打造的重軍?
你當對麵都是紙糊的紙人啊。
祖大壽斜瞥了一眼曹文詔,嗤笑道:“曹小旗,你是不是當個小兵當傻了,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左良玉這些軍頭,看向曹文詔的目光,全部變成了看見了傻子。
你他娘的突襲過去都不可能,還吃下這支重軍?
真當這裏的總兵參將們都是沒打過仗的傻子啊。
袁崇煥看了一眼信心滿滿的曹文詔,平淡的說了一句:“提拔到遊擊的位置,給你三千人的兵額。”
曹文詔的心裏預期是五百人,沒想到督師這麼爽利,直接給了三千人的兵額,嘿嘿一樂,指著岸邊一堆高大鬆樹說道:“看那裏。”
袁崇煥和總兵參將們拿著黃銅色千裏鏡看了過去,找了半天,什麼也沒看見。
就在祖大壽忍不住破口大罵曹文詔的時候,咦了一聲:“最前排的一棵高大鬆樹上,好像趴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