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騎車行駛在馬路上,腦袋藏在頭盔裏的磊子看不見什麼表情,腦子裏這十餘日來同楊蓉相處的點點滴滴卻像是電影一樣,在腦中來回放映著。
當磊子回到星月小區,已經是正午時分,毒日當頭,烤的人難以忍耐,將車停在肯德基店門外,磊子隨手將頭盔掛在後視鏡上,大汗淋漓的進了店門。
從楊蓉家到城裏,足足開了四個多鍾頭,這一路下來,肚子早就有要鬧鬧革命的兆頭了,加上在烈日下騎車,人也熱的實在難捱。
要了一份可樂,兩份炸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吹著空調,消減一下體內的暑氣,默然的看著窗外毒日烘烤著的行道樹,街道上並無一絲的風,位於正頭頂的烈日還真有些讓人受不了。
城市裏人來車網,車水馬龍,毫無一絲絲的寧靜。
從肯德基裏出來,已經是下午一點,頂著烈日騎車回到家裏,麵對著的,僅僅隻有那空蕩蕩的屋子,以及四麵奶白色的牆壁。
屋子裏的擺設還是那樣無一絲絲的變動,將肩上的背包扔在沙發上,磊子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
房間裏的空調休息了十好幾天,今日終於是再重新的上崗了,吹出一絲絲幹澀的涼風,屋子裏不大一會兒就涼了下來。
磊子雙手抱著頭,躺在沙發上,吹著空調裏的涼風,呼吸漸漸的沉悶下去,片刻功夫,就合上雙眼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屋子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磊子合上的雙眼緩緩睜開,心裏還在納悶,電話在家裏幾乎隻是當做一個擺設在用,基本上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實際用途,一年能響上那麼幾回就已經很不錯了,今兒個怎麼響起來了?
磊子心下不免有點期盼,這個電話會是誰打來的,知曉自己家裏電話的也沒幾個,指不定連他老爸都不一定清楚,這個電話會是誰?心裏揣著這樣的念頭,磊子揉揉眼睛踱著步子走到放電話的地方。
“喂,磊子,你老人家起床沒有?”電話裏,一個極為熟悉的音色帶著濃濃的調侃趣味,從電話那頭飄了出來。
“強子?”磊子有些詫異。
“哈哈,虧你這個大少還記得我啊,最近在忙啥,我都給你打了不下幾十個電話了,你現在才接?”聽得出,那頭強子的語氣有些不悅,很濃的抱怨口氣。
磊子愣了愣,搬起電話機盤腿坐會沙發上,悠哉悠哉的模樣緩緩說道:“有點事,出去了一下,不在家,怎麼了?你找我有事?”
“哎……”那頭傳來一聲長歎,強子的聲音兀然的晴轉陰:“無聊啊,每天都給你打幾個電話騷擾騷擾,今兒有空麼?出來坐坐?”
“你請我請?”
“這個,當然是你啊!”
磊子無奈的搖頭笑笑,回道:“那好,把你家地址給我,等會兒我過去找你。”
“得了吧,我家可不知道偏僻到什麼境界了,給你你也找不到,這兩天我在城裏,北區板泉路那邊新開了一家大排檔,等會兒我過去找你,好了就這樣啊,掛了!”
“喂喂喂,你……”
“嘟嘟嘟……”
空餘一陣嘟嘟聲還在聽筒裏回蕩著。
磊子頗無奈的掛了電話,將電話機扔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又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