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喝著酒,聽著磊子講述的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一副莫名的心酸湧上心尖。
“六年後,有了我。”磊子說道此處,端起酒喝了一口:“說句怕你不相信的話,在我出生五六年,我幾乎都是在家裏圈養著,陪著我長大的,是外姓的傭人,阿姨,當然,還有姐姐,父母常年奔波在外,一年難得幾次回家聚聚,家業是越來越大,而且還大的離譜,忙碌的事也多得嚇人,終於,母親被累垮了。”
說道此處,強子不由得心頭一緊,而磊子卻是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手裏的酒瓶已經空了,磊子重新開了一瓶,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大半,可能是喝得太急,被嗆了一口,強子連忙坐起身給磊子拍了拍。
等將氣理得順暢了一些,他接著說道:“母親病得很重,在ICU堅持了兩個多月之後,便一病不起,丟下六歲的我和十二歲的姐姐,沒有任何的交代,也沒有留給我們太多的念想和多餘的話,哪怕就一句,一句也好,可惜,他什麼也沒能留給我們,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她也許是個急性子,做事不脫離帶水,連離開,也是沒有絲毫逗留,那時候,我六歲,姐姐,也才十二歲,就在我最不懂事,最天真的年紀……”
強子默默地聽著磊子的訴說,隻得是長歎著氣……
而淚水,已經是漫上了磊子的眼球,他抹了把淚,繼續灌酒……
“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回到了家裏。”他繼續說道:“他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在他們兩個獨處的房間裏,每日,都是家裏的傭人將飯菜送到門前,卻不見他動過,在我那六年來,對他沒有什麼記憶的時間裏,我沒見著他抽過煙,而那段時日,總能見著絲絲煙霧從他的房間裏飄出來,等他再次打開那扇門的時候,我見著他消瘦了一圈。”
“他從小都沒有教導過我,後來姐姐說,母親的離去,給了父親致命的打擊,那時候不懂事的我什麼也明白不了,當懂事越深,他當初的表現也讓我漸漸明白,母親對他而言,也就是他的命了。”
“後來我覺得,母親走了,興許父親也就那樣子交代了,可母親去世後不到半年,姐姐就被父親送到了美國,而他,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裏,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從前,模糊的印象裏,一年到頭他還是會有那麼一兩次著家,而從那以後,就一次也沒有了。”
“一次也沒有了!”
他重複的說,手裏的酒瓶子有空了,強子懂事的起開一瓶,遞過去給他。
“直到五年多近六年後,我也踏上了去往美國的國際航班,飛躍無邊的太平洋,去往一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地方,說句實話,在我十二歲之前,我幾乎是沒有出過家門的,就連上學,都是家教,父親將我送上飛機,就回了去,後來,就連我的那架航班有沒有安穩著陸,我有沒有平平穩穩的到達美國,他也沒有打電話問過一回,而我從六歲到十二歲的六年裏,他送我上飛機,是六年來,我第一次見著他,而這次一見之後,有是長達六年的時間,沒有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