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蓉的對磊子有限的記憶裏,他穿衣服一直都很隨意,從來不講究什麼色彩搭配,也不顧及什麼潮流流行,好像隻要他看得順眼就可以裹在身上,她自然也是沒有見過磊子穿上西裝會是一個什麼模樣。也沒見過磊子穿衣服這麼認真的樣子,襯衣露出袖口幾寸,衣扣扣上幾顆,是穿黑色的還是酒紅色的等等。
當磊子白襯衣配上黑西裝從楊蓉麵前走過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磊子宛如不再是他當年認識的模樣,他走路的步伐,舉手間的優雅,冷峻異常的臉,一幹黑西裝的保鏢宛如眾星拱月一般的跟在他的身後,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露出那種上位者的氣勢。
幾年不見,磊子不再是當年那個穿上西裝就盡顯稚氣的小孩子,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他變了,不再是當年那個事事隨心的磊子,而楊蓉,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受不得委屈的小女生了。
時間,讓我們變得成熟,時間的水流磨去我們的菱角,好在那本質上的東西,我們都還為彼此保留著。
文氏集團總部的會議廳裏,從各個國家趕到上海的集團董事們都聚集在此,他們彼此間高聲的談論著文嘯此次的病情如何,若真是文嘯倒下了,集團以後的運作該由誰來扛起?他們在集團裏的股份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保留?
磊子坐在車裏,手中的平板電腦正停留在集團裏的內部網絡中,雖然上次在金融危機的時候他已經是弄清楚了集團裏所有董事們的底細,但是經曆了那個危機,集團裏也有不少董事們受不了那樣大的虧損,撤資的撤資,轉手的轉手,而且又時過三年,當年的董事會已經是經過了改革,很多情況他也不是很了解。
老葛在一旁給磊子講解這幾年董事會上的變化,文氏集團在金融危機之前,占有整個集團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而經過那場危機之後,為了壯大自身的實力以能夠抵擋國外的經濟萎靡的衝擊,又購買了不少集團董事們手裏的股權,從而更加確定了文氏在集團裏的霸主地位。
磊子看著目前集團裏董事們的一些資料,深皺起了眉頭,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文雯,問道:“姐,目前我們手裏的股權,大概能夠值多少錢?”
文雯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磊子不說話,文雯想了想:“保守估計,差不多也有差不多400多個億的美金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磊子笑了笑:“壟斷。”
磊子將手裏的平板隨意的扔在一旁,“老葛,聯係一下亞洲銀行,瑞士銀行,還在建設銀行和工商銀行,用我們在集團裏的股份做個貸款,調出300億美金出來。”
“啥?”
“小磊,你瘋了??”
老葛和文雯被磊子這句話嚇得不輕,兩人幾乎都是同時轉頭看向磊子:“文,文少,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磊子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車窗外,沉聲說道:“購買股權。”
文氏集團總部的會議廳裏,已經坐滿了上百名股東,他們都是來個各個國家,這次他們聚集到上海,目的就是要弄清楚,他們的老大此時到底是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磊子在文雯的陪同上,走上主席台,吵雜的會議廳頓時安靜起來。
磊子拿起放在台上的話筒,緩緩說道:“想必你們之中已經有不少人認識我了,但在這後三年之間才加入我們文氏集團的可能還不認識,我先介紹一下,我,文磊,文氏集團總裁文嘯的兒子,文磊。”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這次從在並沒有收到董事局的調令的情況下齊齊回到集團總部所謂何事,我呢,也不對你們隱瞞,我爸的身體,此時的確是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步,我也清楚在你們的心底到底打著怎樣的算盤。”磊子朝身後下方的老葛招了招手,老葛趕忙叫手裏拿著的文件給磊子遞上去。
磊子打開文件,低頭看了一眼,接著緩緩說道:“這裏呢,是我剛剛籌到的資金,一共有350億美金,如果你們之間由誰覺得在以後的時間裏,你們在集團裏的投資會有風險,或者說,你們對集團以後的發展有著顧慮,覺得你們的投資在今後得不到回報,或者說擔心你們的投資會付之東流,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可以將手中的股權,賣給我們,我們願意出比你們手中的價值高出一點二倍的價格出價收購,如果你們誰有這方麵的打算,可以跟財務部出股權轉讓,我們會盡快的處理。”磊子說玩將手中的文件遞給老葛:“將這筆錢轉到財務部。”
他再次對在場的所有董事會的人說道:“我想你們對文氏集團的前景都應該有很好的預計跟評估,不然也不會將大筆大筆的資金投入到我們文氏集團,我首先申明,若是這次將股權轉讓出來了的,文氏集團將再也不會通過他的投資申請。”他露出一臉淡淡的笑容:“希望你們好好的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