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一片寂靜。
許嶽從陳初見旁邊走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不是目中無人,而是身後幾尊金丹強者氣機已鎖定陳初見,於他而言,完全沒一點威脅了。
而今日,乃是收服陵未雪這匹烈馬的最佳時機。
他不想錯過。
之前,一直未出手,就是要將陵未雪置為死地,在她絕望時,再動手,那樣,他的籌碼份量會更重,才能讓陵未雪服軟,才能碾碎她的驕傲。
以後,永遠屬於他。
女帝收回目光,開口道:“許嶽,朕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小人得誌,落井下石,比起來,你遠不如他。”
說著,女帝盯向陳初見:“他敢不眨眼的斬朕一劍,而你,卻如跟在身後的一條狗,隻知道搖尾討好,。”
“你就是賤!”
被諷刺為狗,且是出自於自己喜歡的人口中,許嶽明知是挑唆,依舊憤怒的罵一句。
“是呀,朕就是賤。”
“可陳初見的確比你優秀千百倍,他能十日破東陵城,你能嗎,讓朕嫁給你,求你娶朕,你不覺得可笑嗎。”
女帝的語氣不帶一點情緒,卻極為的諷刺。
許嶽的身體氣得一抖。
女帝是想挑唆他,算計他,激將他對付陳初見。
他知道。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憤怒,很想宰了陳初見。
不過。
深深吸一口氣,他終究忍住了。
殺了陳初見,那今日籌碼就沒了,怎麼可能上當。
嗬嗬!
“我知道,你如此說,是想激將我殺了他,從而不知不覺插手進來,為你解決一切。”
許嶽笑了起來。
旋即轉眸望向陳初見,又道:“此刻,他被鎖定,連動都不敢動,我隻需要一個念頭……!”
鏘!
話才吐一半。
陳初見抬劍一掃。
許嶽的腦袋,削飛起來,呲——,血噴起,話音戛然而止。
女帝:“……”
眾臣:“……”
幾個金丹老人:“……”
錯愕、呆滯!
連被砍一劍都沒眨眼的女帝,此刻都神色微動。
更遑論是群臣,徹底傻眼了。
許嶽,蘭陵古教大人物,幾尊金丹隨行,勝券在握。
廢話了半天,卻是這個結局。
他們望向陳初見,隻見他嘴中呢喃出兩個字:“真吵!”
身後的幾尊金丹老人,更是僵愕片刻,顯然也沒料想到,許嶽就這麼輕易,毫無征兆的死了,死於‘真吵’。
死於他們防備,壓製陳初見的情況下。
陳初見將他們當風一樣無視了,所殺就殺,一劍斬首。
回神後。
幾人勃然大怒。
“你該死!”
他們醞釀金丹威壓籠罩向陳初見,未近身,卻被一堵牆擋著。
與此同時。
一股厚重的壓迫,刹那籠罩在他們身上,將他們壓跪於地。
元神!
他們色變。
心神遽跳,萬萬沒想到,暗中竟跟有一尊金丹。
女帝也察覺,英眉微疊。
陳初見神色無波,駕馬,走到皇椅前,凝視片刻,抬起劍,劍尖挑起女帝的下巴,一張臉與他正對視,沒憤怒,但很傲,很烈。
被砍一劍,比若傾仙那一劍更狠,但沒哼一聲,的確很烈。
陳初見很欣賞。
須臾,陳初見吐出一句:“娘們,你敗了。”
“你贏了。”
女帝收回目光,認真審視陳初見,真的是很平靜卻霸道的男人,且手狠,心更狠,為帝,她都做不到如此,她問道:“要殺我嗎?!”
“有兩條路,看你怎麼選擇。”
陳初見淡淡道:“入秦宮為妃,一國為嫁妝,朕不滅國,或者你死,東陵滅國,為你風光陪葬。”
“嘶嘶嘶……!”
一聽,群臣倒吸寒氣,一國滅,不由讓他們想起了傳聞中的蠻夷國,貌似連渣都沒剩。
這暴君不會又要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