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睦,你看看,上官瑤這種潑婦的樣子,到底哪裏好了,你怎麼還讓她來這裏?”代硯墨穿著一件顏色極為絢麗的半身裙,上麵一件普通的白毛衣,此時正對著一旁的上官瑤指著手指。
聽到門響,裏麵的人看了出來。
上官瑤愣住,床上的戚睦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驚愕,瞬息間又恢複平靜,如死海一樣。
“代、代硯懸?”上官瑤不可置信的看一眼代硯懸,又機械的掃一眼麵前旁邊的女子,這……
代硯懸抬步走了進去,將水果籃放在桌子上麵,對著床上的戚睦微微一笑:“覺得怎麼樣?”
戚睦臉色不是太好,也不太想理會代硯懸,淡漠的搖頭,並沒有說話。
上官瑤踉蹌的走到代硯懸跟前,緊緊的盯著代硯懸的臉,雙唇有些顫抖:“你、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指著代硯墨,上官瑤眉頭緊皺。
代硯懸扭頭,冷眼看著一臉桀驁的代硯墨,這個女人還真是臉皮極厚,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副我強我有理的樣子。
“代硯墨,上官瑤雖然知道有你的存在,可她並不曾見過你,你在這裏裝神弄鬼,到底想要做什麼?”
上官瑤怔住,似是不能相信,嘴唇微動,呢喃:“你說她是代硯墨?”
代硯懸點頭:“對,那天晚上你說是我約的戚睦,可是當時我和蔣李晉在一起,你知道我與戚睦早就已經成為過去,我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會再去打擾他的生活的!”
床上的戚睦聽到這話,胸口猛然一顫,接著整個人就如一堆死灰,沒有半點生氣可言。
上官瑤顫抖的很厲害,又特別的憤怒,連著眼睛都紅了,她一把抓住代硯懸的胳膊,聲音接近歇斯底裏:“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怎麼不說出真相?”
一定要她像個傻子一樣每天氣得團團轉,在戚睦的麵前,她已經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毒婦,她嫉妒又羨慕,痛苦又記恨,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誤會了,她所記恨的人一直都是錯的。
“是不是你覺得我纏著戚睦讓他脫不開身,所以你心軟了?你想要幫幫他?所以你明知道那個人是代硯墨,可你就是不告訴我,還有你!”
上官瑤轉身指著床上的戚睦,目光含恨,又淚水連連:“你應該也知道在你麵前的人不是代硯懸,可你還是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戚睦,你這樣子不覺得惡心嗎?”
代硯懸一驚,目光驚訝的看向床上平躺著的戚睦,難道這人真的、真的明知道代硯墨不是她,還是要麻痹自己佯裝是她嗎?
戚睦睜著毫無神采的眼睛,無聲的看著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好似現在的喧鬧跟他沒有半點的關係。
代硯墨揚著下巴,柳眉挑起,高人一等的樣子傲視著上官瑤,冷哼:“他覺得我陪著他他高興,有什麼好惡心的?要說惡心,真正惡心的人是代硯懸,她放著自己的男人不要,卻偏偏搶了我的男人,我現在隻不過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你不要臉!”上官瑤一聽,瞬間憤怒之至,想都沒想的一個巴掌甩過去,隻聽得啪的一聲,代硯墨被打得連連後退。
代硯懸指尖微動,並沒有上前阻攔,對她來說,這一巴掌應該由她來打才對,這代硯墨真是太過分了。
代硯墨捂著側臉,震驚的看向暴怒的上官瑤,嘴唇顫抖的很是厲害,可能她沒有想到會遭到這樣的對待,這些日子以來,戚睦對她是千好萬好,即便這破醫院她不想來,可還是享受著戚睦的溫情。
哪能料到一向敢怒不敢言的上官瑤居然抬手打她,目光一暗,站穩後就想打回去。
上官瑤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就算她的修養不允許她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可她還是抬腳狠狠的踹向代硯墨,聲音冷厲:“我告訴你,戚睦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以後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一次打一次,滾!”
代硯墨身體一縮,眼見著上官瑤和代硯懸是一派,她留在這裏也隻有被欺負的份兒,腳一跺,扔下狠話:“我們走著瞧!”
病房門被狠狠的甩上,病房裏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代硯懸眉頭緊皺,看著麵前淚如雨下的上官瑤,一時間心裏很難受,如果她早一些告訴上官瑤,或許上官瑤也不會這麼的狼狽。
上官瑤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大笑出聲,悲從中來,她抬手狠狠的抹了把眼淚,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動不動的戚睦。
“戚睦!”上官瑤聲音哽咽,帶著無盡的滄桑,她眨了眨眼睛,淚水又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你想做什麼大可以去做,除了別再打我們上官家的注意,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