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身上的這款還是絲質的,又沒有內衣,薄薄的一層貼在身上,基本跟沒穿一樣了。
蔣李晉穿上睡袍,讓代硯懸等著。
他走出衣帽間,來到臥室,淡掃一眼混亂的大床,還有床下剛剛被小女人氣惱提遠的他的衣物,唇角一勾,笑著去開門。
在外麵候著的管家哪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手裏早就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是已經準備好的禮服和全套,男的女的都有。
“先生,衣服都備好了,還是說您有其他的需求?”
蔣李晉伸手將托盤接了過來,眼皮微動,交代:“裏麵沒有她的衣服,你記得備上!”
麵對關上的門,管家愣了一會兒,想著這衣服不是已經備了嗎?還要再……猛然一震,對了,先生應該指的是衣帽間。
懊惱的捶捶腦袋,看他這記性,這渡輪先生很久才上來一次,房間裏的東西雖然一直在換新,可是他忘記給代小姐備了。
想了一會兒便偷著笑出了聲,管家抬頭,正了正神,覺得代硯懸現在儼然已經住在了蔣李晉的心上。
管家很是感歎,能讓先生如此的上心,代小姐該是個幸福的人,遙想以後,他又搖了搖頭,人是的命數還得靠自己,所以邊走邊看吧。
代硯懸看到這麼快就準備好了禮服,而且還跟之前穿的差不了多少,都是白色的,這款隻是在腰身上的更加的往裏收了收,好在她比較瘦,不然……就窘了,很有可能提不上去。
拉鏈在腰側,一鼓作氣的拉了上去,又對鏡弄了弄自己的頭發,來時的造型早就已經毀了,妝也有些花了。
管家又敲門,遞給代硯懸另一個托盤:“代小姐,您放心,晚宴過後現在是舞會,大家跳得正高興呢,還得一個小時才能結束,您慢慢收拾!”
代硯懸感激不盡,心裏稍微輕鬆了一些。
揭開托盤上蓋的櫻花絲帕,代硯懸發現今晚的主題貌似都跟櫻花有關,她之前的胸針,這個絲帕……
托盤裏是化妝品彩妝品,還有一係列的首飾。管家是個相當細心的人,不會讓代硯懸尷尬了去。
蔣李晉這男人收拾起來比代硯懸這女人要利索的多了,直見他對鏡抓了抓頭發,臉已經洗過了,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始刮胡子。
期間還心情很好的哼著小曲兒,代硯懸聽得很是詫異,鼓搗臉的同時向男人看去。
蔣李晉唇角勾著笑意,對著代硯懸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剃須刀,眸光一閃,吊兒郎當的調笑:“等到胡子再長出來,還要紮你!”
代硯懸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收回了視線,聽著男人低低的笑聲,她突然就麵紅耳赤。
默默的想,這胡子長起來的速度很快的,隻要蔣李晉不刮,左不過也就兩天的時間,完全能紮得她尖叫。
十多分鍾後,收拾好的兩人走出臥室,當門關上的刹那,代硯懸握住了蔣李晉的手腕:“房間裏……讓誰收拾?”別告訴她是管家。
蔣李晉摟上代硯懸的小蠻腰,已經被剃得清爽的下巴壓了壓代硯懸的肩膀:“不用你擔心,自然會有人收拾的!”
代硯懸:“……”說了跟沒說一樣。
兩人在樓梯口站定,代硯懸看著蔣李晉,欲言又止,總不能讓男人陪著她一起出場吧?這很有可能會造成轟動的。
她倒是沒什麼,也就一個小模特兒罷了,隻怕蔣李晉會被眾人看不起,以他這樣的身份,想找個對等的伴侶簡直太過容易,而摟著她這個小模特兒算什麼?
蔣李晉知道代硯懸有顧慮,便笑了笑:“你去找卜諾,金老和他太太應該已經回到房間了,我去找他們!”今晚的賀禮還沒有送出去。
代硯懸大眼睛微鼓,小手拉著男人的大手,遲疑的問:“那你晚上會回去嗎?”生怕這男人在她一個不經意間又會飛到別的國家。
兩人二十二天沒有見,雖然不久前在床上顛鸞倒鳳的胡鬧了一陣兒,可是這遠遠不夠,代硯懸想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蔣李晉。
蔣李晉被代硯懸眼底的小依賴取悅了,湊近親了親她的額頭:“會回去的,舞會一結束我就在外麵等著,和你一起走!”
代硯懸壓下麵上的喜色,卻還是墊著腳尖拉住男人的襯衫,親到了他的下巴上,聲音軟軟的開口:“那你一定要等我!”
蔣李晉摸著女子的小腦袋:“去吧!”
管家一直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到蔣李晉朝著他招手,趕緊上前:“先生!”
“她對渡輪不熟悉,你去引著她找到卜諾!”
管家眼角揚了揚:“嗯!”
代硯懸下到一樓,瞬間被舞池裏的音樂所震驚,這聲音也太大了些吧?懷著遲疑的態度往前摸索,又聽到聲音小了,估摸著剛剛應該是工作人員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