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李晉坐了一會兒,又聽了亞恒的勸,明白溫莎能走到如今位置也是有幾分手段的,他倒也不是怕她,隻是不想再讓代硯懸受到什麼傷害。
如果祈求上天有用,他真希望代硯懸能平平安安的,隻要平平安安,不管在哪裏,他終會找到她的。
島上,蔣薇收到喜帖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哼道:“還真送來了,沒想到我這弟弟還記得我!”
代硯懸心裏發澀,垂著腦袋慢慢的削蘋果,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會哽咽不止,隻會讓大家笑話。
“是嗎?讓我們一家都去嗎?”冷曼安輕晃著杯裏的紅茶,眯了眯眼:“還是你一個人去吧,我相信你造事兒的能力,到時候再看看阿晉有什麼需要,再怎麼說你也是當姐姐的,能幫的就別再推脫了!”
說著看一眼垂著腦袋異常安全的代硯懸,目光掃到了她的肚子上,笑著問:“小懸,阿晉應該知道你平安的消息了,這婚禮估計還沒有結束呢,我們家小薇就能給攪和得天翻地覆,阿晉估計很是感激,你且慢慢在這裏養胎,等到時間成熟,我們讓阿晉來這島上接你!”
代硯懸愣了愣,下意識的問:“他怎麼會知道我平安的事情?”眼睛亂瞄,有些心虛,又趕緊低下頭。
蔣薇一屁股坐到代硯懸的邊上,伸手戳了戳代硯懸嫩嫩的臉頰:“某人看來是忘記了,前不久將那助理的骨灰輾轉給送到A市金華,聽底下的人說同時還送了一封信,小懸啊,我可記得我們沒讓送什麼信呢!”
代硯懸是個說不得慌的,一被揭穿臉瞬間就紅了,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
她這樣子是不是顯得很有心機,她……她是真的怕蔣李晉忘了她和溫莎結婚,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心裏不安罷了。
“你看看你,盡讓小懸為難,既然送了你說出來做什麼,小懸自有把握!”蔣琛瞪一眼女兒,覺得他生了個完全不會看臉色的,真是蠢得要死。
蔣薇哼哼兩聲:“我又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要告訴小懸,蔣李晉結婚是真的想要收拾溫莎,可並沒有什麼真心想要和溫莎在一起的心思,他現在思念小懸都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果再過幾個月,隻怕就練成什麼神功了!”
“……”
在坐的幾人都一臉無語的看向蔣薇,怎麼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呢,不過這樣子一攪和,代硯懸也沒有先前的尷尬了,反正她就知道信是不可能告密的,倒也沒有寫什麼讓她難為的話,一個安字,足矣。
婚禮的事情還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溫莎可是忙壞了,很多事情其實可以假手他人的,但一想到結婚的對像是蔣李晉,溫莎就甜蜜的睡都睡不著,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想要摻和進去。
如果之前溫莎對這個婚姻沒有什麼期待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期待滿滿,她發覺她是真的愛上了蔣李晉,也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蔣李晉是能和她匹配的,好在自己的眼光好,而且抓準時機將蔣李晉給拿下了。
婚期就要到跟前了,溫莎整個人都是被幸福所包圍的,麵上也洋溢著好事將近的神采。
穀以寧從蔣李晉公司出來時碰到了正要進去的溫莎,雖然兩人並沒有見過幾次麵,偶爾的小合作也隻是各取所需,現在溫莎又得罪了穀以寧,她心裏自然是明鏡一樣,不過她料想穀以寧不會拿她怎麼樣。
之前她是皇室公主時穀以寧有所忌憚,現在她的背後又有了蔣家,穀以寧肯定是更加的不敢惹她了,如此說來,她在穀以寧麵前倒是高出了不少,優越是應該的。
“穀小姐這是來談工作的嗎?”溫莎心情好,所以還會跟穀以寧打聲招呼。
穀以寧抬手將長發撥於耳後,左眼角今日畫了一隻火鳳凰,很小,但很亮眼,襯得穀以寧整個人妖孽了不少,本來這鳳凰是個吉祥物,可是在穀以寧的臉上浮現出的就是妖嬈,驚豔。
她淡淡勾唇,輕笑:“溫莎小姐如今春光滿麵,看來對這婚事是相當滿意的!”
溫莎挑眉:“大婚在即,穀小姐難道不想說聲祝福嗎?還是說你不想讓我嫁給蔣李晉,如此一來,你們姐妹以後的顧慮會更加的多,不過穀小姐也不用擔心,我以後自然會多多照料你們的!”
得意的笑,眉眼間都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一副看不起穀以寧的樣子。
穀以寧在心裏猙獰的笑了笑,看來這溫莎真是個蠢的,都死到臨頭了還能如此囂張,果真上天是饒不得她的。